对于北凉来说,从上到下都是希望和亲能成功的,孟王后恐怕也不会愿意魏国和北凉撕破脸,导致战争提前。
不是孟王后那,只是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不好的风声,在私德上的
众位使臣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说:北凉王室信妖僧的事qíng传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在平城都有所耳闻,这件事原本就是北凉巴着我们,兴平公主若有什么不对,让她回京后水土不服bào毙或者思乡郁郁而终是很容易的事qíng。算不得什么大事。
纠结了贺穆兰许久的问题,在这些使臣口中却是这么的轻松随意。
一位公主的生死,只不过适应魏国需要的工具。因为北凉现在形势不如魏国,所以只要拓跋焘一句话,她就会成为得病而终的公主,连个泡都会留下。
贺穆兰顿时恍然大悟。
为什么那么多和亲的公主都早夭,难道真的都是体弱多病之人吗?哪怕环境再艰苦,能登上王位或首领之位的贵族身边,难道环境能艰苦到哪里去?
恐怕大多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郁郁而终了。
不过兴平公主要是确有劣迹,倒是一个开战的好理由,我们可以多打听打听。几个使臣商量之后对贺穆兰献策道:目前还不清楚qíng况,最好不要打糙惊蛇,我们多打听一二再做结论。
***
孟玉龙的到来给魏国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而在沮渠牧犍那边,也很快从忠于他的官员那里得到了孟家接触魏国使者的消息。
换句话说,孟王后真的开始向他宣战了。
其实沮渠牧犍根本不愿和孟王后对上,他幼年时候也得过这位王后的许多照顾,和其他王子一样,他们都嫉妒羡慕恨两位兄长有这样qiáng大而潇洒的母亲,可以做到他们的母亲做不到的许多事。
然而他们总是要离开宫中的,童年的温qíng很快被利益抛之脑后。
他天生聪颖,过目不忘,每个汉臣都夸奖他有成为贤王的天赋,他却不服气,他想做贤王,此贤王却非彼贤王,他想做真正的王。
他知道许多人都觉得大王子和二王子是他暗算死的,因为最终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会是他。可只有他知道,做出这一切的不是他,而是时势。
大王子倾向汉臣,想以汉家法度治国,所以佛门出了手。柔然贵族几乎个个信佛,有他们牵线搭桥,柔然又想得到物资,大王子死于暗算之中也是正常。
正是因为大兄的死亡让他为佛门的力量而战栗,从那时起,他一面结jiāo大儒名士,一边表现出自己对佛门虔诚的信仰,在敦煌和天梯山开凿佛窟,小心翼翼的不得罪到这群无冕之王。
信仰实在太可怕,一个僧人的几句话,就可能让他父王最忠心耿耿的属下为了佛祖而倒戈相向,更别说影响朝臣们的立场了。
正是他的态度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两方开始接触、合作。
到了二王兄死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人人都认为是宋繇做了手脚,却没人发现后勤补给的队伍里有许多的僧官。这些人是防止军队出现疫病而带的僧医,也是为了安抚可能会有的俘虏,一向是北凉军队中的特色。
两个王兄都死了,他被卷到了风口làng尖,只能被裹挟着前进。
只要他能登上王位,能成为他们口中的天王,他们就会出动自己的所有力量,将西域诸国贡献到他手中。
高昌、鄯善、楼兰
哪怕魏国出兵伐了北凉,他依然还有许多选择。
他还是天王,西域之王。只要佛门不灭,就会有前赴后继的北凉遗民不停叛乱、起义、反抗
直到他再次夺回北凉。
没有人能正面撼动魏国的锋芒,就算佛门也不可能,这是他们数次推演后最好的结果,哪怕有一天魏国真的出兵了,他们也不是没有生存的可能。
他的父王不懂,大王兄不懂,二王兄也不懂,他们只会拼命想着保住北凉的疆土,却没想过还有一招叫做以退为进。
可在此之前,他必须当上世子、凉王、天王,然后才能让所有人信服他,听从他的命令。
他不想和孟王后为敌,因为这个女人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他充其量不过是没有把佛门的目的告诉她罢了。
他不相信她一点都不知道背后是谁下的手,父王将小弟的名字改为菩提,已经是对佛门的一次示好和对小弟的保护。
若是她不出手,他绝对不会为难小弟。
可是为什么
沮渠牧犍仰头看着面前的嫡母,不甘心地恨道: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率领着宫中侍卫的孟王后虽然年华不在,可气势依旧。
一张对女子来说稍显刚硬的国字脸上,看不到任何嘲讽、愤怒或者是仇恨的表qíng,有的只是绝对的平静。
正是因为这样的平静,让沮渠牧犍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她已经将一切都不顾了。
丈夫的爱护和尊敬,国家的生死或存亡,王室的名誉和声望,甚至于她自己会有的下场,她全部都已经不放在心里。
光luǒ着身子的沮渠牧犍瑟缩了一下,看向塌尾同样衣不蔽体、正在痛哭流涕的大李氏。
你你算计了我是不是?我说为何你这几天这么频繁的给我口讯想要见我,一见我就这么热qíng
大李氏什么都不说,只低着头哭,哭的婉转动听,甚至还带着一股**的味道,就像无数次她在他的身下,被掐住身上的要害,细细软软的轻嘤低泣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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