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袭夜不知何时晃了过来,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坐下,jīng致的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qíng。视线在篝火与对面的两个人身上转悠,眸子幽深,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们还没回来,也不知到底追上没有?费松提着已经剥了皮的兔子走过来,一边架在了火堆上,一边嘟囔道。
岳楚人靠在丰延苍的肩膀上,听到费松的话扯了扯唇角笑笑,恐怕追不上。
唉,真可惜。费松蹲下拍了一下大腿,十分可惜。
没关系,下次绝对不会让他逃出生天。岳楚人抬头看着丰延苍,他的侧脸很好看在,只是此时有些苍白。
你这些秘术,都是你师父的《元蛊札》中记载的?裴袭夜突然说话,语气深沉。
岳楚人挑起眉尾看向他,怎么?你也惦记着呢?
裴袭夜轻叱一声,若是咱俩联手,他绝对逃不了。
岳楚人撇嘴,满眼嘲讽,是么?那你刚刚不是也帮忙了?结果呢?帮了倒忙。
因为本少并不知你到底是如何做的,若是细细了解,肯定不会这么着急鲁莽。裴袭夜很有理的反驳,是她太抠门了。
天知道。不是想看么,给你。刷的从怀里掏出给那役亡师展示过的《元蛊札》撇了过去,裴袭夜抬手接住。
捏着那本《元蛊札》看了看封面,眉峰微蹙,这么新?按理说,应当很破旧才是。
岳楚人轻叱不语,躺在丰延苍的肩头等着看好戏。
裴袭夜翻开,第一页是空白的。又翻,还是空白的。快速的翻开整本,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假的?抬头看着岳楚人,裴袭夜摆出被骗的表qíng。
岳楚人懒散的眨眼,我从来没说过它是真的啊。
这是你用来骗他的?裴袭夜明白了。
没错。《元蛊札》早就不在了,可以说消失于这个世界了,便是他翻遍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这确实就是用来骗人的,而且骗的很成功,这两个都想得到《元蛊札》的人都被骗了。
裴袭夜深呼吸,jīng致的眸子讳莫如深,他潜意识的认为,《元蛊札》必定是被岳楚人毁了,但她都记得,都记在她脑子里了。
丰延苍神色淡然,凤眸漆黑,纤薄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黑夜中透着一抹别样的诱惑。
费松看笑话似的看着裴袭夜,不时的配上一声极具嘲笑的轻哼,在场四个人,分成了两个团体,裴袭夜独自一团。
兔子还未烤熟,去追人的勤王府护卫以及阎字军亲兵都回来了。几个人负了伤,但还是空手而回。
岳楚人与丰延苍神色淡然,因为他们俩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了。
费松看了看他们,狰狞的胡子抖了抖,就知道你们追不上。
回将军,他直接跳进了桐江上游的瀑布了。我们在下游等了许久,但都没等到。阎字军的亲兵回答,也是很懊恼的。
猪脑子,你们不会下水去找啊。费松大声呵斥,几百人站在那儿低着头一同听着。
行了费大胆,我的兔子好了没有,我要饿死了。岳楚人适时出声,费松也果然不再训斥了。
差不多了,再烤一会儿,烤出油了才好吃。转身给摆弄篝火上方的兔子,一众护卫和亲兵也终于不用再听训了。
岳楚人倚靠着丰延苍,看着费松那魁梧的身体站在火堆边晃dàng,也忍不住的笑。偏头看着丰延苍,真有意思。
丰延苍轻笑,那你还拦着他?让他再骂一会儿,你再多看看笑话。
自己都没做到还要求别人,太没说服力了。就像勤王,这次失败了,没说过一句埋怨的话,真让我刮目相看啊。眼睛没那么红了,看起来也晶亮了许多。
丰延苍低头看着她,漂亮的凤眸里都是笑,我会努力的,让你一直刮目相看下去。
嗯,我等着。点点头,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视着,在外人看来那场面相当腻歪。
裴袭夜坐在对面,中间虽是隔着一堆篝火,但他又不瞎,看的清楚。
咳咳,不想知道你儿子如何了?这句话一出口,那两个人果然不再对视腻歪了,好使的很。
岳楚人眸子闪闪,你把他供起来了吧,我不担心。
裴袭夜哼了哼,那是,本少亲手接生的,自然要对他好。
丰延苍脸色冷了冷,或许该与北王说说,偷窃本王孩儿的事了。
偷窃?这话太难听了。本少只是把他接走照顾他罢了,再说你们俩整日处在危险当中,若是连累了他受伤害怎么办?本少是在保护他。裴袭夜振振有词,仰着下颌,十分有理。
岳楚人冷哼,少美化自己,现在我们没时间与你算账。待得所有事qíng都解决了,我非废了一只手不可。
裴袭夜晃了晃头,好啊,本少等着。笑,梨涡浅浅,看起来很欠揍。
丰延苍收回冷冷的视线,风度犹在,与那个兀自洋洋得意的人形成qiáng烈的对比。
岳楚人也绷着脸,瞧着他那样子就恨不得给他一脚,在他那张得瑟的脸上印上一个大脚印儿,让他得瑟!
兔子好了,来,妹子快吃。勤王,你也来,看起来可能不太好看,但绝对gān净。费松提着cha着棍子的两只兔子过去。给岳楚人很顺利,但轮到丰延苍他却有点窘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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