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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恬一起床,就发现自己的嗓子跟安贵人似的,哑得说不出话。
进了办公室,丁语柠一下就发现,平时最话痨的桑恬今天格外沉默:“玩什么深沉呢?”
桑恬一手抓着自己的喉咙,一手对丁语柠伸出:“宝鹃,我的嗓子怎么了宝鹃?”
丁语柠吓了一跳:“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桑恬笑着用嘴形说:“冷的呗。”
不仅天冷,还心冷。
正说着呢,桑恬手机响了,是唐诗珊:“我到附近办事,正巧路过你们办公室楼下,有空请我喝杯咖啡么?”
桑恬把电话挂了,用手机打字回复:“我感冒到说不出话,怕传染你。”
唐诗珊秒回:“那不是正对上我的业务范围么?赶紧下楼!”
其实桑恬知道,感冒这事一点都不是唐诗珊的业务范围,唐诗珊学的是运动康复医学,她故意这么说,估计是有其他事找桑恬聊。
别是林雪想分手吧?
桑恬一下楼,就看到唐诗珊一头短发跟鸟窝似的,完全不复平时的精致,她打着哈欠问桑恬:“你们这附近哪家的咖啡最劲?”
桑恬带她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坐下,她立马点了杯double浓缩,猛灌两口才稍微醒了点神,从包里摸出一盒药递给桑恬:“吃这个,每次两粒每天三次,包你两天就好。”
桑恬拿起那满是英文的进口药盒看了看,拿手机给唐诗珊打字:“可以啊感冒你也能对症下药,不过怎么这么巧,你随身带着我需要的药?”
唐诗珊:“我们医生都有哆啦A梦的口袋,随身带的药可多了。”
桑恬又打字:“其实我还有点拉肚子,你再给我变盒药出来?”
唐诗珊:……
她把咖啡剩的一点杯底一口闷掉:“哎呀不演了不演了!这么早还是我睡觉时间呢,脑筋都不清醒怎么演!”
她告诉桑恬:“是雪雪那个死东西一大早给我打电话,说你受凉了有可能会感冒,让我打电话问我同学什么药最有效,我一大早开车去找我同学拿了药,又巴巴的给你送过来,不然雪雪能烦死我!”
桑恬打字:“她还好吗?”
唐诗珊:“不太好。”
桑恬打字:“她不让你告诉我这些吧?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唐诗珊看了桑恬一眼:“桑恬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其实从盖校长,到温教练,再到我,我们这些雪雪身边的人,哪个不知道晁曦是她的一块心病呢?但我们都放任她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
“我想,那是因为我们自己也是鸵鸟,谁都没有勇气保证,把雪雪拉出来以后,自己能陪她战斗到最后一刻。”
她问桑恬:“你知道自己查下去面对的是什么吗?雪雪担心会有生命危险,那并不是胡乱猜疑。”
桑恬点点头。
唐诗珊:“那你还要查?晁曦已经去世了,就算揪出当年的真相,又能改变什么?”
桑恬打字:“因为不查下去的话,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晁曦。我想晁曦如果在天上看着,最不愿发生的就是这样的事。”
她打字问唐诗珊:“你阅读大段中文也没什么问题吧?”
唐诗珊:“还可以。”
桑恬对着手机戳了两下,翻出一个页面给唐诗珊看。
唐诗珊看到,那是一则新闻——
一个练体操的女孩大腿骨骨折,很多人觉得她的体操路就要这样结束了,她却凭顽强的意志力进行了一年多康复训练,扔掉拐杖重新拿到了世锦赛的参赛资格。
却在拿到名额后心理压力太大,状态一落千丈,最后选择了自*sha。
桑恬打字:“我查了新闻库,过去十多年间,就我能查到的部分,类似的新闻还有四条。”
唐诗珊:“也许……是巧合?”
桑恬笑了笑,继续打字:“普通人可以这么想,但全天下有两种职业的人不能这么想。”
“一是警*察,二是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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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代清真正的生日到了。
杨静思一大早就特八卦的给桑恬打电话:“你今天去公主家么?”
桑恬声音迷迷糊糊的:“去啊。”
“你怎么还没起?”杨静思问:“你既然要去的话,不该起来洗头洗澡化妆了么?”
桑恬:“我折腾这些干嘛?公主不就请我一个人到她家吃顿便饭么?”
杨静思:“可公主不是追你呢嘛?”
桑恬:“姐们儿你可别闹了,公主要是煎牛排我就是糖火烧,公主要是鸡尾酒我就是二锅头,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摆在一张桌上!”
“话说这么满也不怕咬着舌头。”杨静思嘀咕:“还不兴人家来个中西混搭么?”
桑恬觉得好笑:“你在这儿瞎撮合什么呢?”
杨静思:“我也不是撮合你和公主,我就是听说狼崽子这段时间都不理你,觉得她有点过分。”
桑恬沉默了一下:“先不说这个,我真该起了,不然一会儿迟到了。”
杨静思:“行,你去吧,难得去生日宴就当散心,玩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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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简单洗漱后,先把今天要交的一篇翻译稿给校对完了,然后在离午饭点还有一会儿的时候,来到了代清家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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