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岚对琉璃道：“给她银子，让她读书去。”

琉璃哎了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女孩，“拿去吧。”

小女孩惊讶地睁大眼睛。

琉璃又说：“等你以后认得字，让你哥哥瞧瞧，你才不笨！”

小女孩有些心动，却依旧在犹豫，“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如此大礼。”

“就当你借我的。”司岚微微一笑。

小女孩立即接过银子道谢，“请问恩人名讳地址，以后我会把钱还给您的！”

琉璃嘿嘿笑道：“我们主子就是当今颂乐公主。”

司岚无奈地瞪她一下，她没打算告诉小女孩真实身份，结果丫头嘴快。

小女孩惊讶得长大嘴巴，原来面前的人就是众人议论的母老虎颂乐公主吗？

明明如此温柔可亲，善良大方！

司岚叮嘱一句，“千万别把银子给你哥。”

小女孩感激地在地上磕头，“谢谢殿下！谢谢殿下！我一定会还你的！”

司岚不想引起轰动，扶她起来，转过身，吩咐琉璃：“我们走吧。”

“哎。”琉璃说。

主仆两穿过人潮往马车方向走，琉璃道：“希望小女孩回去后就把钱交给先生，好好认字，不然拿回家，又得被收走。”

司岚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瞧你脸色，似乎很有感触？”

琉璃无限唏嘘，“当初奴婢没进宫前，家里贫穷，姐妹三个赚钱养哥哥读书，其实呀，我二姐姐非常聪明，哥哥读书，一篇文章背诵半天背不下来，我二姐姐背一遍就会了。二姐姐也想读书，家里不让，还骂她胡思乱想，等二姐姐年龄大点儿，就赶紧把她嫁给一个屠夫。”

“三姐姐也聪明，小小年纪跟着一个跑堂的卖东西，做的酸梅汤十里八乡都很出名，后来不认得字吃亏，被人骗过，她也想念书认字，父母不让，还把她的钱收走供哥哥。”

“奴婢也是小小年纪，就被卖进宫里当最低等的宫女，幸好得公主赏识，公主还派嬷嬷教身边的婢女认字，奴婢才识得几个大字。今儿见到那小女孩，联想到奴婢自身经历，深有感触。”

司岚听着琉璃絮絮叨叨，问道：“这天下，都不让女子读书认字么？”

琉璃道：“主子，笔墨纸砚那么贵，女子不能入朝为官，总归要嫁人生子，读书有什么用呢？富贵家的女子，可以读读书，穷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读书？”

司岚一怔，恍惚间，想起她小时候在宫里念书的情形。

教习先生们对皇子、世子等男儿，诸多要求，对她们女儿家，却点到为止。皇子们被逼着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