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谨慎，生怕被讨厌。

可如今她明白，一味讨好，只会养出一条白眼狼。

“父皇明鉴，其实儿臣和驸马，早已形同陌路。”她声音柔柔地对皇帝说。

皇后惊愕地看过来。

皇帝皱眉，“为何？”

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流出，得益于裴柏衍的提醒，司岚对进宫被斥责一事早有准备，故而应对从容。

原本她不想针对皇后，可这段时间经历之事，加上裴柏衍有意无意地透露，她立即明白，今日便是皇后以她之名义装病请来皇帝，一则固宠，二则敲打她，说不定会拿她开刀祭旗，立女德标杆。

“父皇，儿臣……儿臣好苦哇！”

她哭着跪倒在波斯地毯上。

柔柔弱弱，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皇帝一下子心软，伸手扶她起身，“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岚赶紧把自己与周远宁、柳如茵之间的恩怨三言两语说明白，这次不再强调自己的委屈，而是强调——

“父皇，母后和儿臣逼迫周远宁娶儿臣，可儿臣是父皇的女儿，他那般对待儿臣，就是对您不敬，对母后不敬。”

逼迫，不敬。

皇后一下子坐立难安，金色的凤冠摇曳，侧身解释道：“陛下，当初岚儿看中周远宁，非要嫁给他，臣妾便出面替她做主。”

司岚点点头，雪白皓腕抹着泪道：“是的，母后说若周远宁恳娶儿臣，就能释放因贪污受贿砍头的柳家，周远宁为了柳家，为了柳如茵，才愿意娶儿臣。”

皇后柳眉微蹙，继续道：“陛下，柳家的事儿，臣妾和您说过。”

皇帝皱皱眉，颔首道：“柳家之事，朕的确点了头。”

皇后松了口气。

司岚继续哭着道：“周远宁认为儿臣和母后仗势欺人，处处冷待儿臣，以儿臣不能生育为由，逼迫柳如茵进门，宠幸小妾……儿臣不想辜负母后一片苦心，又为了维护皇家体面，才一直对外宣称夫妻情深。”

皇后皱眉，司岚看似在哭诉，却处处将她拉下水。

皇帝果然对皇后道：“皇后，既然驸马不同意，为何要强逼？”

皇后起身福身道：“陛下，当初是岚儿一心要嫁给驸马，臣妾为了成全，才与驸马商议。”

司岚眼睛红红地接口道：“母后一心为儿臣，无可指摘。”

皇后松了口气，之前以为她在故意上眼药，看来并非如此，冷着脸道：“别把罪责全推驸马头上，你自个儿当初非要嫁给他，处理不好家事，不遵女德，居然还想招面首，本宫真要被你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