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下，特别希望张嬷嬷错了。

进入裴国公府大门，走进庭院，里面到处挂起白布、白灯笼，下人们也穿上了孝服。

司岚见此情形，心底一凉。

她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恐慌，才假装平静地往前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情没说话，她的眉毛紧拧，嘴唇抿着。

裴国公夫人听到她来了，到门口迎接，两只眼睛红肿着，声音嘶哑地行礼，“颂音公主，颂乐公主。”

司岚慌忙扶住她道：“伯母不用客气。”

他们来往密切，平时都很随便，如今裴国公夫人却行礼，那必然有许多人拜访，葬礼之事，应该是真的。

“子衍……”司岚声音干涩道，“子衍在哪儿？”

“跟我来吧。”裴国公夫人带着她进灵堂。

司岚看到了布置好的灵堂，心里的希望又熄灭一点儿，胸口闷得厉害，痛得难以呼吸。

她忽然不敢往里面走。

假如真见到裴柏衍的尸体，该怎么办？

“他就在里面。”裴国公夫人红着眼睛说。

一句话无异于当头棒喝。

司岚脑袋嗡地一声，手脚发软，身子颤了颤，差点摔倒。

“岚儿。”司情扶着她，“你没事吧？”

司岚撑着她的手，声音颤抖道：“没事……路、路滑。”

她放开司情的手，慢慢往灵堂里面走，脚步重逾千斤。

宽大的灵堂正中央，摆着一副黑木棺材，四周点着白蜡烛，灵堂顶部围着柏木和白布，和尚在灵堂里面念经。

“以前我嫌弃他不学无术，整天干不正经事，如今他没了，我希望他好好活着就行，其他都不重要了……”裴国公夫人哽咽着说。

司岚缓缓地、缓缓地走到棺材前，站了好一会儿，转头问裴国公夫人，“我……可以看看他吗？”

裴国公夫人擦掉眼泪，点点头。

司岚胸口像堵着一团棉花，呼吸不畅，她颤抖着双手放到棺材盖上，又停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用力将棺材盖打开。

打开的一瞬间，她闭上眼睛不敢看。

裴柏衍……

裴柏衍……

“咦？”司情惊讶的声音响起，“怎么只有一件衣服？”

第54章 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