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青雪脸色微变,感觉到了楼主不知为何而来的怒意。一时为眼前的青衣书生担忧。
凤求凰可不是一般的曲子,这般示qíng缠绵的曲子,似乎不是很适合现在的qíng形。花容微微调弦,摒弃杂念,想起当年初次在子玉弹这首曲子时的场景。
花容眉宇含笑,拨动琴弦,琴音流动。
原本qíng意绵绵,暗酝深qíng的琴声带了丝难以捉摸的回忆,淡淡的琴声在这房内安静的流淌。
她记得和绯玉晗难得和平相处时,那时,他们肆意飞扬,在连云谷弹琴下棋,切磋剑术,那时候的绯玉晗总是各方面胜她一筹,她一时气盛,便搬来了一架古琴,对着他弹琴,这其中有一曲便是这凤求凰。
子玉天生对这类东西排斥,更是在她添油加醋中说琴弦是蛇筋做的时,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那时,她不知为何就那么弹了这一曲凤求凰,那是他这音痴唯一听明白的曲子,甚至还突然跑到她面前张开怀抱,说是不是自己在朝他表白,语出惊人的说要和她生一堆孩儿来。
她当日并不是为他弹奏,只是因一时心境而奏,但是现在,一切便不同了。
花容琴音中透着低沉,压抑,焚灭的粉身碎骨、不顾一切,琴音被压得透不过气,歇斯底里的似要一马平川,素指挑弦,锵然崩裂一声,逐渐转为平缓,直至明朗,流水轻缓,细细如丝的厮缠绵延,似乎可一直如此下去。
直至最后琴音消逝,似乎经历了一生般,早已不是凤求凰该有的曲调,青雪倒吸一口凉气,良久无语。
不知,在下琴音,楼主可还满意?花容敛衣,回望一眼屏风之后,语声平和,礼貌道。
屏风后良久无言,一身白袍之人缓缓从屏风后步出,雪色鹿皮长靴暗绣云纹,周身似有淡淡流光,青丝拖曳青玉砖地,腰间白玉长箫散发着淡淡的珠润的光芒,薄唇淡雅,玉冠束发,随意而优雅。
花容抬头,看向来人,瞳孔微微凝缩,一阵熟悉感流窜全身,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苏公子可有心爱之人?淡雅的语气中似乎带了极淡极淡的欣悦,银边滚绣下,修长的指尖微颤,似有丝丝的紧张,轻笑问道。
【093】和尚qíng缘癫狂爱恋
花容看着他脸上jīng致的面具,眸底的异色瞬间敛去,即使如何相像,这般的气息与他是完全不同的。
在下已成亲
眼下之意极为明显,心爱之人是与她成亲之人。
但这位白袍的公子似乎并不满意这般的答案,完美的下颌弧线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心思,绯唇微勾,轻笑道:是苏公子之妻?
自然
呵
青雪见楼主出来,敛衣退出去,室内只有他们二人,她不曾想到,这位苏公子已然成亲,而刚刚的曲子可是为其妻子所奏?
听其曲,他们的qíng路亦是一波三折。
青雪敛眉,合上门,转身离开。
花容青丝微扬,这位楼主如香炉飘出的青烟般令人捉摸不透。那薄薄的面具隔绝了一切,带着淡淡的疏离,一颦一笑好似对自己了如指掌,她都要怀疑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苏公子可直接称呼我凤澈
凤楼主倘若无事,在下有事先行告退花容闻言眉头微皱,往后退了两步,对这种莫名的亲近有些排斥。
风澈不以为意,清朗的气息离的花容极近,低笑道:苏公子不必多礼,以后自然会相见,苏公子既然有事,风澈也不便多留
花容颔首告礼,从房内退出来,她尚未走多远,明朗的箫声从身后传出。曲调悠扬,透着疏朗肆意,花容听得出来,这位凤公子心qíng似乎不错。
他便是凤来仪的主子?她明明不认识他,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风澈放下手中的长箫,花容早已走远。
凤鸣歪靠在一边,凤眸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楼主,楼主可不是热qíng的主,那位苏旃檀虽然是掩饰了xing别,但是怎么说他也是赤蚺一族,瞳孔天生的识别能力不同。
何况那位苏公子只是简单的障眼法,这身份自然是很清楚,而且,障眼法之下,那张熟悉的脸,想让他不注意都不可能,只是不知这女子和楼主是什么关系?楼主不是只爱他那位心尖子上的玉王妃?
想起玉王妃,凤眸一闪,陡然变得有趣。
嫂嫂怎么会到这里问冷相之事?
绯玉晗狭眸倏眯,冷瞥了一眼凤鸣:你怎知她是你嫂嫂?
凤鸣挑眉,摸摸下巴,眸子一亮,反道:不是?
绯玉晗凤眸危险的看着凤鸣,冷哼道:你要是再多碰夭夭一片衣服,便不用再回来见我
凤鸣瞪瞪眼,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说实话,他还没见过这位对除了嫂夫人之外哪个女人好脸色过。
如今夭夭已知此事,恐怕会去找伽罗绯玉晗凤眸微凝,心下有些不愉,那个和尚似乎与花翎有什么故事?当年他好像曾听到什么,只是那时从不去关心这些,也没特别注意。
那个和尚可是高僧,目前地界,我暂时还想不出谁比他更厉害,和尚虽说没有天道门的那位道士著名,但要真打起来,这位伽罗金身绝对是墨渊无法破除的
绯玉晗凤眸微挑,看向这位拈花惹糙的同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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