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陌轻嗤一声,倒也没有反对,只问:“钟医生还有房间?”“先生您忘了?”何阿妈察觉自己逾矩,稍稍欠身,低声下气道:“钟医生住得远,从前夫人总是夜里犯病,是您主张让医生住到家里来的。”哦……家庭医生。吹陌颔首,等何阿妈带人走出去,立刻挑了挑锦时涧的下巴:“诶,你跟过去,找那钟医生,就说肚子疼,让他给看看。”这是要让他单独行动?锦时涧瞬间皱眉,一脸不情愿:“为什么不是你去?”“时间紧迫,我去别的房间找线索,而且、”吹陌顿了下,突然降低声量:“你刚才也看见,罗文秀消失了,我要去看看她的房间。你要是不乐意,我们也可以换换,我去找钟医生,你去找你阿姊?”“不不不。”锦时涧把头摇成拨浪鼓,火速转移话题:“你怀疑钟医生有问题?”“不知道。”吹陌诚实说,直起身,推着人往屋外走去:“所以才需要你去探探。”好吧好吧,锦时涧认命地跟出去,只看见走廊尽头拐角处一片衣角闪过,何阿妈同钟医生已经不见踪影了。走廊的装修也采用了复古法式,墙上每隔一段便置有一幅油画,或景或人,或抽象或写实,风格迥异。锦时涧扫了几眼,看见一幅嗯……仿制的蒙娜丽莎。在这种地方看见莎莎的微笑,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他浑身毛孔收缩,只觉得瘆人。唔,脊背发凉。锦时涧目光正视前方,小跑过去,每经过一幅油画就多一分不安,背后仿佛开出个漆黑吹打凉风的深洞,他感觉很不妙。没忍住,朝背后一看。害,啥也没有,纯属自己吓自己。锦时涧晃着脑袋转回来,冷不防猛然撞上一张白得发光的人脸。“啊~,靠!”条件反射就是一顿国粹输出。“你这傻孩子,乱叫做甚呢?”姨娘跪坐在地上,手指摸索毛毯,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锦时涧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我#%*&@……啊,娘,您、您在找什么?”姨娘垂着头,眼珠雷达似的探测地毯,说:“我那珍珠耳环掉了,你快帮我找找。”又是珍珠耳环?莫非是大夫人耳朵上的那只?“嘶!”姨娘突然抽气,猛然捏起手指含进嘴里。锦时涧:“怎么了?”只见她托起另一只手心,白色的珍珠耳环就躺在上头,含着指尖说话含糊:“找到了。”果然!和大夫人耳朵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样。姨娘爬起来,要去牵锦时涧的手,却被他倏地躲开。差点儿忘记,他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娘,我先走了!”锦时涧留下一句话,便撒开腿一溜烟儿跑了。上到三楼,连钟医生半个人影都见不到。锦时涧默默叹了口气,只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不过说来也奇怪,偌大的三楼只囊括一个会客厅和三间房,相比起二楼五间房来说,布局确实怪了些。他心里有点忐忑,战战兢兢地敲开离自己最近的房间,还好,是个空房,只堆了些杂物。之后他又走向第二间房,然而这里上锁了,不仅仅是门上自带的内锁,外头还被人加上把巴掌大小的铜锁。铜锁色泽灰暗,面上刻的字母logo磨损严重,已经看不清字,说明这把锁应该很常用。锦时涧伸手摸了摸,指头顿时粘上层薄灰。咦?难不成猜错了?“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锦时涧迅速转身,面向对方。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他支支吾吾道:“啊,钟医生,我肚子不舒服,想找您看看。”说完还把手捂在肚皮上,故意□□一声。窗子外的光线充足,落在钟医生的眼镜上,反着光,让人瞧不清他的眼神。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过来吧。”意料之外,钟医生的房间居然那么小!这是锦时涧刚进门第一时间的想法。简朴的一张床,外加一套桌椅,就这样,没了。不对啊,锦时涧狐疑,他刚才有用眼神大概丈量过杂物间,也不大,再加上钟医生的小房间,这占地面积还不到三楼的十分之一。难不成除去会客厅,剩余的面积全被上锁的那间房给占了?这也忒霸道了吧。“想什么呢?过来坐。”钟医生拍拍床沿,将脖子上的听诊器挂到耳朵上。锦时涧听话地坐上去,接胸器探过来,在他胸口慢慢移动,他注意到钟医生的手指上有一小点新鲜的伤口,渗出颗圆圆的小血珠,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接着钟医生也发现了,停下手将伤口凑近眼前,面色有些疑惑,显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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