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见了另一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衣衫褴褛,肩头打着颤,额头上覆了块血迹,正用一双大眼睛默默注视自己。那眼神里,饱含绝望和悲凉,看得锦时涧胸口发闷。这场景,圈内人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那些狗屁规则,要害死人的。“喂,问你话呢。”说话男人似乎想要上前去揪锦时涧的领子,走了两步便停下来,“有点眼熟啊,我们公司的?小脸长得倒不赖,不如留下来一起玩?”锦时涧蹙了下眉,眼睛左右看看,最终锁定在不远处的小吧台上。他跨进去,顺手将大门关上,接着不紧不慢地走到吧台前。“玩你l妈l逼!”他抄起酒瓶直接砸到男人头上,玻璃渣滓登时炸裂开,有些弹到锦时涧手上,疼得他想抽气,却咬着牙忍下来。他一把拉上坐在地上的人,心脏跳得飞快:“走啊。”谁知,被砸的男人蹲下身发出几声惨叫后,突然暴起,死死抱住锦时涧的腿不放。“我靠!”锦时涧疯狂踹他,狗皮膏药似的就是甩不掉,只好对着衣衫褴褛的男人说:“你先走,报警,叫人过来帮忙。”“那你呢?”男人的声音软软的,有些无力。“别管我,你赶紧出去找人。”锦时涧其实很怕死,他承认他是怂,这事要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会先报警或者找人,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冲动了,突然就很想弄死这些人。也许,是那个人绝望的眼神刺到他了,又或者,可能是他想起了一些和自己类似的经历。他这个人,其实很容易共情。男人一瘸一拐地挪到门口,手刚搭上门锁手柄,身后突然听见有人说:“你今天敢出这个门,我就让你以后在娱乐圈里销声匿迹。”男人顿住了,一经雪藏,他就再也没法出头了。他回头看向屋内两个僵持不下的人,深刻地明白,即使他不出去,也完了。一切都完了,梦想什么的,全是妄念,哪怕他努力得再多也没有用,因为他根本没法接受这个圈子里的规则。好累啊,人活着,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何去何从,也许他不适合在这个世界里生存。“沈一文。”男人对着锦时涧笑了下,光恰好落在他头上,那是一个很干净单纯的微笑,“记住了,我叫沈一文。”疼痛的双腿似乎突然在一瞬间有了力气,沈一文腾跃而起,百米冲刺至满是裂痕的落地窗,直直撞上去。锦时涧这才发现,原来在门外听见的不是玻璃砸在地上的声音,而是落地窗被砸破的声音。早已碎裂的玻璃窗经不住再次重击,迅速破开,沈一文的身体眼睁睁在两人面前坠落。锦时涧挣脱了恶人的扼制,飞快朝窗口奔去。临近边缘的时候,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跟着跳下去。当整个人悬空的时候,就感觉凉了,芭比q了,当事人表示很后悔,非常后悔,怎么就脑子一热跟着跳下去了呢?他在人生到达尽头前的最后一秒,回想起跳楼时那瞬间的感受,他是觉得自己不会死,笃定不会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就这么跳了。身体触碰地面,五脏六腑都被撞裂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脑浆从稀碎的盖骨缝隙间流出来,很疼。比他这辈子受过的所有疼加起来还要疼千百倍。他要死了,他心想。在闭上双眼前一秒,他看见死神拿着镰刀走过来了……“锦时涧,抓紧!”吹陌的声音好吵,吵得他脑壳疼。锦时涧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上正抓着一根麻绳,身体悬在大楼外面。“艹!”他手软了一下,差点放开绳子,又赶紧抓住,捆几个圈套在掌心上。吹陌在上面喊:“你别乱动,我拉你上来。”这可是30多层楼啊,锦时涧往下看一眼,腿直打哆嗦。他想起来了,他是被npc推下楼的!而且他当时分明记得那个npc早就被他的弓箭射l中,倒在血泊中,怎么又会突然暴起?打不死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推他下楼的npc就是芸莎,怨气最大者!所以现在他是掉下来了,那芸莎呢?明明记得是两人一起掉的啊。锦时涧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听见上头沈一文大叫:“小心下面!快点,你们快点把他拉上来。”他闻言低头,结果直接和芸莎打了个照面,只见对方顶着芸莎那张脸,双手双脚攀在麻绳上,爬得飞快。“我靠。”锦时涧一只手还捆在绳子上,现在是不上不下,动弹不得,想跑都跑不了。眼见芸莎越来越近,他赶紧点开系统仓库,买了一把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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