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阮当时就愣了:“这不是场务的活儿吗?”“场务怎么了?”梁松瞪他,“我年轻那会第一次进组,不也是从场务干起?从今天起,你就负责一件事,那就是给全剧组的人买饮料。别小看这事,什么人有什么喜好,什么忌口,你要是都能摸清了,记住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梁松提高音量,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到:“谁都不许帮乔阮。要是让我知道谁偷偷帮他,立马给我滚蛋。”乔阮:……乔阮欲哭无泪,立刻跑到角落打电话给他爹妈。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他不死心,继续打,再后来乔父乔母直接关机了。乔阮这才算明白,乔家父母跟梁松根本就是串通好,铁了心要锻炼他。原以为是来享受,谁知道是历劫来了!乔小少爷从小被伺候到大,出道后连喝杯奶茶都要助理插好吸管送到嘴边,何尝伺候过别人?他拉不下脸,实在没办法才问助理怎么买下午茶,怕记不住众人要求,扭扭捏捏拿个本子挨个问。第一个问俞珍。俞珍拼命忍笑,妆都要花了:“我先不喝了,我减肥,给你减轻点负担。”乔阮可怜巴巴:“珍姐……”“别求我。”俞珍说,“梁导发话了,我可不敢给你求情。”乔阮没办法,又挨个去问其他演员,最后才不情不愿去问江来。换场间隙,江来坐在片场外的树底下看剧本。乔阮踱着小碎步走过去,昂起下巴问:“喂,喝什么?”剧本翻过一页,江来没理他。乔阮急了,鼻孔终于不再朝天:“问你话呢。”这一低头,叫他看到了江来的剧本,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字,用不同颜色做了标注。江来合上剧本,抬眼看乔阮:“喂。”正值午后,阳光穿透树叶缝隙落下,那双丹凤眼里仿若揉了光。乔阮看愣了,好一会才回神:“你跟谁说话呢?”江来:“你。”乔阮气急败坏:“我没名字吗?”江来反问:“我没名字吗?”乔阮一噎,半天说不出话,丢下一句“爱喝不喝”转身走了。等乔小少爷摸清众人口味,一周已经过去,剧组也终于喝上了下午茶。晚上回酒店,江来照例同江棠承视频,这才发现他发烧了。视频里的小孩小脸通红,声音也哑了,蔫蔫地喊了声爸爸。钱母心疼,偷偷说:“早上就开始烧了,不让告诉你呢。”想着江棠承早上还强撑精神给他打电话,江来心头发酸,挂了视频后就决定回去一趟。钱司壮去找统筹,统筹翻了翻通告单:“江老师第一场戏在大后天呢,在那之前赶回来就行。”“没问题,肯定能赶回来。”钱司壮拍胸脯保证。两人趁夜色上路,江来在路上给顾泽肖打去电话。刚响一声顾泽肖就接了,问过情况,说:“先观察一晚,物理降温,如果明天早上温度还没退就来医院找我。夜里如果有情况也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一直开着。”凌晨时分,安苑小区漆黑一片,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零星灯火。钱司壮将车停在小院门口,两人事先没跟钱母说,钱母听到开门的动静,还以为进了贼,差点奔去厨房拿菜刀。“是您儿子我,不是别人。”钱司壮揽着钱母拐了个弯,“您踏实回去,继续睡觉。”江来轻手轻脚走到江棠承床边,伸手试额温。小孩睡得不安稳,眼皮动了两下后睁开一条缝,看到江来时还以为在做梦,眼神都发怔。“爸爸,饼干我还没吃完呢。”小孩连发烧都还记得江来说过的话,饼干吃完爸爸就回来了。江来心头发酸,替江棠承换了一个退热贴,合衣在他身边躺下,说:“崽崽,我想你了。”江棠承翻了个身,同江来面对面,黑暗中他的眼神很亮,写满眷恋和依赖。虽然江来没说,但江棠承知道江来是在担心他。他既幸福又满足,感动中还夹杂一丝丝愧疚,小声问:“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啊?”“不会。”江来替他掖好被子,“继续睡吧,爸爸陪你。”江棠承睡着了。江来却悬着心,时刻关注他的体温。第二天,江棠承烧还没退。江来只能带小孩去医院。顾泽肖所在的是一家私立医院,他本人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父亲据说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医院内部道路宽阔,绿化很好,花园里栽种一片海棠。江棠承虽然发着烧,但比前一天有精神,扒着车窗往外看。钱司壮跟他说过,他出生的那天,医院楼底下的海棠一夜之间全开了,所以他还挺喜欢来医院的,每次来都要问海棠什么时候开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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