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江棠承脱掉外衣,露出底下的睡衣,三两步蹦上了大床。江来去洗澡,从浴室出来江棠承还没睡,拿他手机在看小猪佩奇动画片。江来走过去坐在床边,从小孩手里抽出手机,看着小孩的眼睛问:“崽崽,今天为什么要那么喊我?”江棠承的装乖卖傻在江来面前通通不管用,老老实实回答:“大壮叔和奶奶都说,不能让人知道爸爸是我爸爸,要不然会对爸爸不好。”江来心中充满难言的酸涩,摸着小孩柔软的头发,轻声问:“崽崽不会觉得委屈吗?”“不会啊。”江棠承说,“我知道爸爸有自己的苦衷。”江来失笑,小屁孩还知道苦衷,他问:“跟谁学的这个词?”江棠承转转眼珠,粉白的小脸生动机灵:“电视上,奶奶看的电视剧里是这么说的。”江来猜测八成是钱母看的某部八点档“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爱情片,他问:“那你知道什么意思吗?”“知道啊。”江棠承贴着江来的胳膊蹭啊蹭,卷发拂过皮肤,江来感到有些痒,就听小孩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其实崽崽也有苦衷。”对话已然偏离预定轨道,江来却不想拉回来,忍着笑配合地问:“比如呢?”江棠承语气中带了些讨好:“比如爸爸烤得饼干太好吃,我一不小心就吃完了。”江来终于没忍住笑了,在江棠承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这才几天时间就吃完了?”江棠承跳下床,撒上拖鞋跑出卧室,从中岛下面的柜子里翻出被他藏起来的空玻璃罐,一路小跑拿到江来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小孩心思太明显了,江来问:“还想吃?”江棠承猛点头:“想。”“好。”江来说,“明天给你烤。”玻璃罐滚到床上,江棠承扑进江来怀里:“爸爸真好!“江来抚摸小孩柔软的后背,安静一会儿忽然叫他:“崽崽。”江棠承:“嗯?”江来顿了顿:“以后不要再叫我哥哥。”“为什么呀?”江棠承问。江来无声叹息:“因为我是你爸爸。你想叫爸爸就叫爸爸,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想。”“你只需要记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你重要。”江棠承眼睛突然就红了,眼眶慢慢蓄起泪,他拼命忍着,但细微发着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真实情绪:“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江来在小孩头发上亲了亲,“爸爸爱你。”房间的灯灭了,江来拥着江棠承入睡。小孩闭着眼,眼眶还有些红,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江来望向漆黑的虚空,难以入眠。夜风在窗外低喃。月落日升,转眼又是新的一天。梁松在凌晨三点时结束手术,从手术室推出来后被送进加护病房,观察后情况稳定的话隔天就能转进普通病房。秦郁上一夜没睡。梁松妻子抵达后,他先安慰对方,又在附近找了间酒店安顿好这位师母。刚回医院,刘制片就过来问他剧组该怎么办。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走廊,秦郁上站在光里,眼底两团乌青,下巴冒出青茬,脸依旧是帅的,微眯起眼的小动作还让他多了点生人勿近的气势。他耐着性子说:“剧组怎么样轮不到我管。”刘制片也为难,剧组大小事务都是导演定夺,只是梁松突然晕倒,手术后肯定要住院,停工是避免不了了。那剧组一大帮人是原地待命还是就地解散?原地待命什么时候能复工?场地的租金,设备的租借,更何况还有一大群人的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花钱?秦郁上说:“梁导虽然住院,不是还有副导演。”刘制片为难:“那两个副导演……做不了主啊。”秦郁上看着他:“你觉得我一个特演员能做的了主?”“能!”刘制片立刻点头,就冲秦郁上昨天在包间的那股气势,绝对能做主。秦郁上不想多谈:“闻绍来了,你去问他吧。”刘制片苦着脸:“那今天呢,今天不开工我怎么跟其他人说?”秦郁上看出他实在为难,想了想:“就说梁导对剧本不满意,编剧需要临时改剧本,先停工一天。”上午十点左右梁松苏醒,状况比预想要好,晚上就转到普通病房,梁松的妻子坚持留在病房陪护,让秦郁上回去休息。剧组酒店有点远,秦郁上懒得折腾,也在附近开了间房,终于能洗澡刮胡子,换上小周送来的干净衣服。他自己的衣服被揉成一团塞进脏衣袋里,唯独江来那件外套被挂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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