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隐有猜测,现在差不多证实,秦郁上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怎么没事啊。”江棠承紧张起来,不待秦郁上阻止就大喊,“叔叔也过敏了!”江来正准备拿上检查结果去找医生,闻言脚步一顿,调转方向朝这边走来,一眼就看到秦郁上那两条和江棠承成了同款的胳膊。猫毛还沾在秦郁上身上,江来几乎立刻猜出前因后果。秦郁上一个成年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对猫过敏,只不过忍耐力强,即便不舒服也没有表现出来。“你也对猫过敏?”“刚才为什么不说?”“你知道自己过敏还抱江棠承?”江棠承莫名其妙被点名,本能地往秦郁上身边靠,爸爸好凶啊。秦郁上顺势揽住小孩肩膀,崽崽不怕。一大一小并排坐在长椅上,同时抬起头看向江来,动作整齐划一,连神态都极其相似,江来一下子愣住了。有那么好几秒,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然而太快了,并没有被他抓住。面对江棠承控诉的眼神,江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像对小孩道歉一样对秦郁上说:“抱歉,是我语气不好。”向来在片场训人的人此刻成了挨训的对象,秦郁上却丝毫没有感到不悦,反而体会到被在乎的满足。“没事。”秦郁上还是那句话。这两个字说服不了江棠承,自然也说服不了江来。江来说:“过敏不是小事,还是让医生看一下。”顾泽肖就是医生,秦郁上可不想让他看,又去单独挂号,江来陪他一起进诊室。诊室斜对面的椅子上,顾泽肖透过半敞的门望着里面的两个人。其实刚才他没有对江来说实话,他见过秦郁上,在工作的医院,秦郁上就是那天江棠承发烧输液时突然推门进来的男人。再见面时,顾泽肖一眼认出。但从秦郁上的反应看,对方显然不记得他是谁。顾泽肖犹自出神,一旁的江棠承看了他好半天没反应,好奇问道:“顾叔叔,你在看什么?”顾泽肖转过头,忍不住问出埋在心里的问题:“崽崽,那个叔叔和你爸爸关系很好吗?”这题有点超纲了,江棠承摇头:“我不知道。”顾泽肖又问:“那你喜欢他吗?”起初因为三次叫“爸爸”的乌龙,江棠承有些抵触秦郁上,但后来秦郁上给他讲填字游戏,给他画画,还有他们之间种种相似之处,每一件都叫他觉得亲切。刚才秦郁上抱着他进医院,他埋首在对方怀里,听见宽厚的胸膛下咚咚的心跳,觉得很有安全感。这种感觉和钱司壮、钱母甚至江来给他的感觉都不太一样。具体什么样江棠承说不上来,但他知道他并不讨厌秦郁上,不讨厌不就是喜欢喽。江棠承点头,悬空的双腿前后晃了晃:“喜欢。”顾泽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嗓音在发哑:“为什么喜欢?”说完他便闭上嘴,咽下未出口的一句——你爸爸也喜欢吗?江棠承掰手指:“他给我画画,不嫌我脏抱我,跟我一样不吃芒果,不招蚊子,现在还跟我一样不能摸猫猫。”童言无忌,听在顾泽肖耳中却犹如惊雷,他猛地朝诊室里面望去。怎么可能?诊室里,医生看过江棠承的化验结果,也认为吃药即可不必输液,而秦郁上没有直接接触猫,且成年人免疫力更强,也不必输液。医生敲击键盘,开了两种抗过敏药,内服外敷,成人版给秦郁上,儿童版给江棠承。从诊室出来,江来说:“我去取药。”秦郁上本想揽下这个活,对上江来“病号没有发言权”的眼神后,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他目送江来走远,站在距离长椅几步之外,顾泽肖却主动走过来。“秦先生,感觉怎么样?”顾泽肖猜得没错,医院那次见面后,秦郁上已然忘记他是谁。现在的顾泽肖在他眼里是江来口中的师兄,江棠承一见到就奔过去要抱抱的顾叔叔,是让他不爽的人。对于让他不爽的人,秦郁上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冷淡地说:“没事。”顾泽肖仿佛没看出他的抵触,接着问:“秦先生是有家族过敏史吗?”秦霆焕的确也对芒果过敏,秦郁上有个姑姑常年居住国外,听说对坚果过敏,小时候差点因为误食一粒花生送命,秦家再往上一辈他便不清楚了。但秦郁上并不想告诉顾泽肖,表情依旧冷淡:“为什么这么问?”顾泽肖笑道:“职业病,见着就想问两句,如果冒犯别介意。”恰好这时,江来提了药回来,顾泽肖便止住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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