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面色冷凝地站在车外,六目相对几秒,钱司壮动了动嘴唇刚要开口,就见他砰一下又关上车门,径直打开前头的车门坐上了驾驶座。点火拉刹挂档踩油门,江来一气呵成,奔驰在空地上一个漂亮掉头,随即冲破夜幕离开了停车场。后排两人被惯性按在座椅上,正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就听江来道:“安全带。”钱司壮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拉过安全带给江棠承系好,又拉过自己这一边的摁进凹槽里。做完这一切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秦郁上仍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静默雕像,随着车子的前行越来越模糊,最后彻底淹没在夜色里。车内气氛也似乎凝固,江来一直向前开,快上高速时钱司壮终于忍不住道:“那个,你把车停旁边我来开吧。”回应他的是江来冷冰冰的一句:“不用。”江棠承和钱司壮对视一眼,小孩知道他今天闯了祸,身体前倾扒着座位凑到江来跟前,怯生生喊道:“爸爸。”江来不想吓着他,放软语气嗯了一声。江棠承咬了咬嘴唇,在钱司壮鼓励的目光中问:“叔叔他是不是生气啊?你有没有跟他说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道路两旁都是未开发的荒地,漆黑一片,江来盯着前方路况,还有一个路口就从匝道上高速了。他强迫自己专心开车,没回答小孩的问题。江棠承急了,转头对钱司壮挤眉弄眼,大壮叔你说两句啊。“咳咳。”钱司壮清了清嗓子,挪着屁股正要凑到驾驶座和副驾之间的空挡,忽然在后视镜里对上江来的视线。江来眼睛眯了眯,似乎冷笑一声:“远方亲戚,可怜,养在身边?”看似没有关联的几个词立刻把钱司壮给生生按了回去,他摸着鼻子讪讪道:“我那不是事急从权嘛,他问我我总不能跟他说实话吧,就临时胡诌了一段。再说了那时候你又跟他不熟,谁知道你俩……”谁知道你俩能发展成现在这种一言不合就亲嘴的关系啊。话虽这么说,钱司壮也知道自己惹了祸,装模作样在脸上拍了一下:“都是我这张臭嘴。”江来懒得理他。钱司壮安静一会,等车上了高速又闲不住了,操心地问:“现在怎么办啊?”钱司壮早看出秦郁上对江来有点意思,对江棠承大概也是爱屋及乌,现在弟弟突然成儿子,是个男人估计都难以接受,更何况秦郁上,能忍得了才怪。江来目光沉了沉,回忆起刚才在停车场那混乱的一幕,终于忍不住骂出一句:“二百五。”钱司壮:“……”江棠承:“……”月色下,SUV沿延绵的高速一路向前,抵达岚城江来公寓楼下的停车场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江棠承早就睡得不省人事,被江来抱下车。钱司壮打开后备箱拎出一盒蛋糕。蛋糕是江棠承精挑细选,本打算接上江来以后跟他在回来路上一起吃,谁想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江来站在电梯间,一手抱小孩,另一只手拎蛋糕,示意钱司壮帮他按电梯。电梯从二十几楼缓缓下降,钱司壮叹了口气,说:“反正杀青了,你先休息两天,其他的就别想了。”江来嗯了一声。“对了。”钱司壮想起什么,“你捐款的那个基金会又给你寄感谢信了,我给你搁在餐桌上了。”江来想了想,不确定地问:“壹心?”“是啊。”钱司壮道,忽然一拍脑门,“哎我忘了你还失忆呢,就是那个壹心基金会,你出道以后年年捐款,人家年年给你寄感谢信,你应该都收着呢。”江来道:“行,我知道了。”电梯来了,江来抱江棠承走进去,按下楼层后,见钱司壮站在外面欲言又止,便按住开门键问:“还有什么事?”至今初吻仍在的钱司壮琢磨一路,此刻终于忍不住了,好奇又有点贱不兮兮地问:“跟影帝亲嘴儿什么感觉啊?”江来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他在钱司壮惊恐的眼神里,果断地按下了关门键。离开时四月中旬,回来已经盛夏,江来满打满算接近两个月没回公寓。公寓内一切摆设照旧,纤尘不染,钱司壮显然提前打扫过。江来把蛋糕随手搁下,而后抱着江棠承走进卧室,脱掉小孩的鞋子和外衣,掀开被子放进去。江棠承迷迷糊糊叫了声爸爸,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江来关上卧室门,返回玄关把蛋糕搁进冰箱,而后给自己倒了杯水,正要喝时忽然动作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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