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响,先生您快死了吗?”系统一启动,机器人托比就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不等沈安然发布命令,擅自作主就给沈安然来了个全身检查,一一将沈安然受伤的地方报出:“肋骨下面中了一枪,流血量……天呐,您之前放过血?先生您学坏了,竟然吸食高纯度的毒品!还有您的肛……”沈安然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闭嘴,托比。”“好的,先生。”托比无比颓废地应了一句,突然又拔高了音量,差点没把沈安然惊得从位子上弹起来:“先生您找到配偶了?恭喜您,他真帅。”沈安然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你要再不闭嘴,我就拆了你拖去废品场卖掉。”托比立刻没声儿了。听完了一人一机器的对话,男人笑了笑,开车驶离码头。一路上沈安然渐渐感觉体力丧失,于是启动车内应急措施让机器人托比给他输血,勉强保命和维持体力,慢慢地沈安然感觉到疲累,就先躺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安然感觉到车子停了,本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到了诊所,但眼皮很重,他费了很大的劲都没能睁开,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一双手将他从车里抱了出去,对方身上那种熟悉的气味又再次传入了鼻子里,意外地让沈安然感觉到心安。迷迷糊糊地被人抱着走了一段路程,随后像是进了电梯,又过了一会儿沈安然就感觉到自己躺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然后是腰部的衣服被强行撕开——几乎是一下子,沈安然猛地瞪大了双眼!“醒了?”“你干什么?!”“替你脱衣服。”话一说完,布料碎裂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沈安然挣扎着想要推开男人,可受了枪伤再加上失血过多,沈安然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止男人有进一步的举动,只能看着男人将他腰腹处的衣服布料给强行撕开,而他这么一动,伤口又在往外淌血。男人将准备好的医药箱打开,点了酒精灯将镊子放在火上烤,随后将想要起身的沈安然又一把摁回到了床上,二话不说就将烤好的镊子刺入了沈安然腰上的伤口中。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沈安然一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力抠了下去,男人倒是没什么反应,由他用力抓着,照旧是处惊不变地替他将弹头从血洞里取出来。随着镊子夹住弹头慢慢往皮肉外拖,沈安然疼得脸色煞白,而只是片刻的功夫,贴在沈安然身上的衣服就全湿透了,手指更是深深扣进了男人的手臂皮肤之中……沈安然咬紧牙关忍住这种凌迟般的剧痛,抬眼看向蹲在床前给他取弹头的男人。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几乎是到了两个人面对面都看不清对方长相的地步,沈安然只能感觉到有那么一张模糊的人脸在黑暗中,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男人却能准确无误地在他腰上的伤口中取子弹,很显然是一早做了准备,至于是家里常备的还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只有男人心里最清楚。取出弹头的过程是痛苦而又漫长的,沈安然几乎将一口牙齿生生咬碎,更有好几次都疼到差点昏厥过去,但最后沈安然都撑下来了,等到男人将弹头从他腰腹中取出扔进杯子里时,沈安然才彻底松了口气,将抓在男人手臂上的手慢慢松开。男人将酒杯递到沈安然嘴边:“喝一口。”“别跟我说喝酒能镇痛。”沈安然别过脸,没喝男人递来的酒。男人笑了笑,仰头自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你这屋里就只有一盏灯?”“房子里没通线路,这盏灯还是靠备用电源发电的。”“你倒挺节省的。”男人笑,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扑面而来,沈安然皱着眉头想要避开,却发觉气味并不难闻,反而吸引着人多闻了两下,等到气味散开,沈安然心头竟稍稍有些失落。皱了皱眉,将那股奇怪的感觉压下,沈安然躺在沙发上没说话。男人将空酒杯放下,拿了纱布和绷带给沈安然的伤口包扎,起初当男人的手指触碰到沈安然的皮肤时,沈安然会不适地避开,但后来沈安然发现男人对他并没有那种意思,戒备心才稍稍放低,躺在沙发上任凭男人给他包扎。“你习惯在屋子里也戴口罩?”“你介意?”“不介意。”几句争锋相对的谈话过后,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替沈安然包扎好伤口,男人端着金属盘子站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沈安然就听见了水声,不过依旧没有光就对了——真是奇怪的人,房子里通了水却不通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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