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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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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真敢说一个也是真敢听, 顺帝将姚贵妃的话奉为圭臬。

帝妃两个人私下就已经商量好了。

栗栗抱着手里的东西, 郁郁寡欢的蹲坐在墙角, 刘嬷嬷接连唤了她好几声, 她方才听见, 连忙的将手里的东西揣进怀里,眼神闪烁的起身。

“嬷嬷……”

刘嬷嬷怜惜的摸了摸她今日消瘦了不少的小脸,原本的包子脸已经快要成了瓜子脸, 食欲也不如平日好。

“怎么了?”栗栗原本该是无忧无虑的,怎么这几日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没有……”栗栗摇头, 看着是什么都不肯说。

怀里精致的珠花硌得她有点疼,那是夏泺临走时候买给她的。听说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不计其数, 她有些担心……

刘嬷嬷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再多问,小丫头这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有烦心事儿了。

白浔在亲卫的掩护之下顺利进了樊门关, 他的长相偏向南齐人,因此并未有人察觉, 最多只以为他是来此倒卖的商人。

为了不引起怀疑, 所以白浔这一路都极为低调,与其他房客共挤一间客栈。

客房的菱花窗大开,他倚靠在窗边,迎面而来的微风将他的神志吹的无比清醒。

这就是母妃常常说的家乡, 好似比北越更为繁华安宁。

北越的百姓大多风吹日晒,日子过得又紧巴巴,所以面容干瘦枯黄,面上也是凝重的,哪里比得上这里的百姓,虽是两国交界的城池,却依旧言笑晏晏的。

他眉宇间带了几分迟疑,最终只举起手中的清酒抿了一口。他自小就是母妃带大的,父皇虽对他疼爱有加,但父皇儿子众多,怎么可能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自小母妃就给他讲南齐的风土民情,人文光景,所以他对南齐异常向往,只是两国关系不好,所以无缘。

他一敛眸,瞥见下头的人,手一抖,杯中的清酒就洒出了大半 ,白浔的呼吸几乎停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下头的人。只惊鸿一面,便如春水划波,再难归于平静。

一眼万年,大抵就是如此。

夏侯召先声夺人,一开始率先攻下北越与樊门关紧邻的一座城池,木宛童受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七月。

大概是交战时间紧迫,连信都是挤出时间写的,所以又恢复以往的潦草,这封潦草的信却让木宛童心里异常的贴烫。她特地寻了一个匣子,将信珍重的保存,又用一把精巧的小锁锁了。

刘嬷嬷正巧送了信进来,双手呈递给木宛童。

“夫人,陵阳寄来的。”

木宛童眉间绽开几分喜色,带了几分急切将信接过来,虽然陵阳离得近,但来回到底不方便,所以舅母时常会写信问候,隔三差五就是一封。

信中先简单问候了几句,继而便转入正题。夏侯召不在府中,沈家上下担心她过于顾念,府中又冷清,不免伤神,所以想让她回陵阳,正好沈老太君也想念外孙女。

木宛童反复将信看了几遍,方才收起来,神情反倒不如方才欢快,系发挽袖提笔研墨,开始写回信。

刘嬷嬷试探着问她“夫人,陵阳来信说什么了?”

木宛童一怔,避重就轻,只说是沈家挂念她,写信前来问候的,旁的再无其他。

不是她有意隐瞒,依照刘嬷嬷的性子,若是知道沈家是想让她回去住,指不定整日在她耳边也游说,平白的多了几分烦忧。

她不能离开樊门关,她是夏侯召的妻子,如今他在外征战,她回娘家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她若是走了,指不定城中百姓怎么想,营中剩下的将士怎么想。

主帅的妻子都舍弃这个地方了,他们难免会觉得形式不好,使得人心惶惶。夏侯召在外拼死拼活,她却不能安顿好后方,她心中有愧。

木宛童眉间蹙起,无不用心的将这封信写完,想要劝说舅母他们打消念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信的最后则是说她会抽时间回家省亲的。

方才放了笔,将信用镇纸压在书案上风干,她便觉得有些疲惫,强撑着将信塞进信封,又用火漆封了,再交递给刘嬷嬷。

刘嬷嬷将信珍重的揣在怀里,见木宛童神色疲惫,不免担忧“夫人最近许是太过忧心,难免疲惫,趁着时候还早,不若再歇息一会儿。”

自夏侯召走了以后,所有的麻烦事儿都找上门来了。往常府里外头都忌惮着他,不敢轻易将这些事儿摆出来,如今他一走,那些人没了顾忌,可不就闹起来了。

还有一个个慕名前来想要投靠的门客,附近城池的知府送来的岁贡,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耗心耗神的,一个处理不好就要让夏侯召背上苛待的名声,所以木宛童举步皆慎。

木宛童恹恹的点头,刘嬷嬷这才替她散了头发,将她扶进内室小憩。刘嬷嬷将床帐子压了,出门后叹了口气。

院子里的栀子花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理的,这么久都不见衰败,香气浓郁袭人。雪白醇厚的花瓣亭亭俏立,树下扎了一架秋千,做工精致,是夏侯召亲自替木宛童扎的,上头落了几瓣花页。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夫人近日消瘦不少,忙碌起来,就连月信都不准了,她掐指一算,足足晚了四五天。

若是时间拖的再久,就要找府医瞧瞧,调理调理身子,女子月信不准可不是什么好事。

七月这一整个月都是晴天,直到八月都是艳阳高照,烈烈当空,灼烧的空气都扭曲滚烫,地面的砂砾像是放在火中炙烤过一般。

府里种的花草一个个蔫巴巴的,失去了五分的生机,若是再持续下去,恐怕就要枯黄烧着了。

刘嬷嬷掐算着日子,心中愈发焦急,夫人不但月信晚了将近一个月,今日又因天热,食欲也不振起来,什么都吃不下,面色也憔悴了。

栗栗这几日也因木宛童而情绪低落,今日却难得蹦蹦跳跳的出来了。

“嬷嬷。夫人想吃金糕,少放些砂糖,夫人说开胃,还有冰镇的酸梅汤,酸角糕都要!晚饭想吃樱桃肉,还有糖醋里脊。”

刘嬷嬷听木宛童主动有想吃的东西了,恨不得跪谢神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双掌阖上念了声阿弥陀佛“这才对,若是再继续吃不下东西,身子恐怕就垮了。”

她忽的一个激灵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搡了栗栗“你去!快去!把府医叫来给夫人诊脉!”

栗栗呆呆的愣了半刻,复而点头,小跑着去了。

刘嬷嬷心中忐忑,手打了门前挂着纱帘绕进了内室,可千万不能是她想的那般,将军如今不在府中,那样对夫人来说实在太辛苦了。

许是天热,木宛童气色不怎么好,房内虽放了冰扇,却依旧不耐的蹙眉,身旁丫头替她打扇,她整个人都是恹恹的,斜倚在榻上,微微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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