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村的,乡里乡亲之间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认识,寒暄一番,紧接着就是一路畅聊,东家长西家短,聊得很是愉悦。
从村里到镇上有二十里路,牛车去一趟都要一个时辰,白二柱便收他们每人一个铜板走一个来回。
一个月出来六趟,算下来,他也能挣大几十个铜板,收入还算可观。
“都坐稳咯!”
白二柱一声吆喝,牛车缓缓起步,牛蹄子踩着坚实地面,发出“得得得”的声音。
可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姑娘家清丽婉转的呼喊:“二柱哥,先等等……等等我……”
“二柱哥……”
白二柱在最前面,压根听不到,还是同行的王大婶看不过眼,帮忙喊停。
牛车停下来,白二柱下车回头看,就见白芷左手提着裙摆,右手拎着个小包袱,一路跑来,累得气喘吁吁。
见车停下,她也跟着停了一会儿,弯着腰单手扶膝,猛地喘气,双腿如同灌了铅,有些抬不起来了。
“你慢点,不急。”看到她焦急的神色,白二柱忙安抚她,又小跑过去,替她拎东西。
白芷她娘亲早逝,她爹是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很得大家伙敬重。
“不碍事的,东西不重,我自己拿就可以了,多谢二柱哥。”
“咱们快过去吧!莫要因为我而耽误大家的时间。”
白芷说话温温柔柔的,那双杏眼好似一汪清泉,微笑时盈盈如月。
她皮肤白皙,脸颊因为剧烈奔跑还微微泛着红,二八年华,如同那盛开的桃花,娇艳美丽。
因自幼跟着父亲读书识字,带着与同村姑娘不同的书卷气,很容易害羞,以往鲜少出门,自然也不用下地干活。
“没事。”白二柱红着脸挠挠头,抢着替白芷拎东西,憨笑道:“咱们慢慢走也行,不打紧。”
“你要去镇上给业叔拿药吗?”
白芷的父亲名叫白文业,村中小辈都称他为业叔,原本在私塾做先生,有一笔不低的收入,父女俩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可就在半年前,白文业突然病倒,这病来势汹汹,反复两三回之后,他连行走都很吃力,私塾那份活计自然也不成了。
白文业失去活计,家里便失去收入,过继的弟弟也被三叔带回去了。
这半年来,白文业顿顿离不得药,家中的积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了底,生活捉肩见肘。
“嗯嗯,爹爹的药还剩下两天,撑不到下个赶集日。”白芷有些不好意思,手紧紧攥着袖口,乖乖回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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