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掉”出一个人来!
“公主这……”
“嘘!”晏晚连忙朝着周嬷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此事太过复杂,嬷嬷先帮我把人抬回去,我再细说。”
周嬷嬷此刻已看清了掉出来的是个男人,她在宫里几十年,还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可见着那人似乎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便也先伸手将人扶起来,同晏晚一道架着那人进了屋内。
晏晚一边扶着穆彦走进卧房里,一边在心里感慨,肖横准备的这小车确实好用,拿箱子把周令行的疑心病给破了,谁还能猜到人还是藏在这辆小推车上呢?
将卧房的门窗关了严实,周嬷嬷这才定神瞧了瞧那个躺在软榻上的男人。
他显然伤得不轻,好在血止住了,暂且捡回一条命来。只是那包扎之人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如今破了的衣裳没换便罢了,伤口渗出的血都干了也没有处理。
她觉得收留这样一个人回来到底不妥,可那毕竟是公主的决定,她虽看着公主长大,可到底是奴婢,又哪好置喙?
晏晚深吸了几口气,觉得呼吸顺畅了,方向着穆彦道:“这是周嬷嬷,从小都是周嬷嬷照顾我,信得过。”
穆彦神色严肃,却并没有接着晏晚的话说下去:“公主不该把微臣带来这里。”
晏晚神情微变:“方才在安德门,你不曾听见吗?那周令行连我都怀疑,只怕开平司也要到了穷尽办法的境地,你不来我这里,又能到哪里?”
“你又没找到证据,你也证明不了清白,倘若让他们知道你在哪,只怕要把你关进大牢里,你伤都没好,有命进去,怕也是没命出来,那我这样费了力气救你,又为了什么呢?”
“微臣不该连累公主。”
“你在那个大洞里接了我的药,就已经连累了。”
晏晚眼中有委屈。
穆彦说得没错,按照他们原本与肖横的计划,过了安德门,便会有督卫军的人暗中接应,将那木车掉包,从而把穆彦转移。
可也正如晏晚所说,开平司严防死守,当时那种境地之下,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琢玉宫,确实已是如今最安全的地方。
晏晚把身子扭向另一边,不去看他:“你若想死,只管出去,就当我的伤药都喂了狗!”
屋子里的气氛有一丝尴尬,周嬷嬷瞧着面前这两个也不知因为什么闹别扭的年轻人,只觉得比处理内务府的人情还让人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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