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瞧着这屋子里没人,又不曾听见外头有什么声音,便收起那些“评头论足”的话,低声道:“不说那些,我来是有正事的,冬月里冬至的祭祀你可知道?”
穆彦点点头。
冬至祭祀是大宁的大事,他代领督卫军,虽说手里拿的算不上实权,可这些帝王亲卫总归暂时归他管,当然要早早就安排祭祀一行的护卫。
晏晚便接着道:“这场祭祀事关风调雨顺的说法,百姓们都极为关注,自然也有人想在上头做文章。”
“公主的意思是?”
“上次没能把那个陈近坤抓住,这回恐怕他按捺不住还要出手,你得提前提防着些。还有那个周令行,我总觉得他不过是个替罪羊,你可有听说大理寺里的什么消息?”
穆彦看着那小公主若有所思的模样,目光渐深。
他此时想起的是昨日深夜自督卫军密探手中收到的消息,里头只说在冬至祭祀的顺宁行宫发现了几个四处打探绘制行宫地形图的新纳的宫人。
他和肖横也不过是猜测有人想要在祭祀时动手脚,但督卫军密探的消息向来只由他单独报给圣上,拢共知道的人不超过一只手,永宁公主又是如何知晓?
晏晚见他不说话,大着胆子抬起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穆彦?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公主是从何处得知陈近坤还要出手?”
晏晚一滞,她当然是凭着前世的经验猜测,可这理由怎么可能同穆彦说?
于是她便只要又搬出那老掉牙的理由来:“我做梦梦见了。”
“又是做梦?”
穆彦显然是不太信的,可晏晚便赌他不敢查她,硬生生点头。
“我都说了我做梦梦见的,上次我梦见的就成了真,这次我又梦到,自然要再小心些。”
“原来公主殿下还会预言。”穆彦一边说一边朝她的方向走出两步。
这本是他从前审人留下的习惯,心理上的压迫,会更容易让待审之人说出实话来。
可他没想到,他不过走了两步,便清清楚楚看到那小公主朝后极不自然地躲了一下。
穆彦微微蹙眉:“公主怕我?”
晏晚看着他,仍维持着微微后仰的姿势:“我,我有吗?”
可她的语气里,分明是掩饰都无法掩饰的紧张和心虚。
穆彦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股陌生的沮丧从他心尖划过,只是却很快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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