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瞬他说出的话却是让穆彦心中微沉。
“不过我今日来此,除了送行,倒也有另一件事,是专门要来见一见江宁王的。”
“不知大皇子所为何事?”
“我那永宁妹妹,从小在琢玉宫长大,又没有亲生母亲教养,难免单纯了些。”
穆彦听他提及晏晚,已是大略猜到这位皇子殿下要说什么了。
晏晗面上的表情未变,只是目光却冷了不少:“冬至祭祀后,永宁对你比对旁人都热络了不少,她年纪不大,不过也就是刚及笄,也许还不懂事,但江宁王所历甚多,想来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微臣不知大皇子指的是什么。”
“离永宁远些,对你对她都有好处,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句话。”
穆彦没有回答,满京城的人都觉得他有不臣之心,他朝着大皇子解释再多,说到底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微臣这就要南行了。”
穆彦在提醒他,晏晗自然听懂了。
此番南下,能否安然回来尚未可知,晏晗身为皇长子,自然知道穆彦的任务恐怕不只护送那么简单。
他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离开去和那定南王说话时,留了一句话:“江宁王最好真的这么想。”
穆彦目送那位大皇子离开,视线落在他行去方向的一行人身上。
那是定南王晏城禄已然到了城门前,旁边则是一架华盖马车,里头坐着的便是那位绝世舞姬南宫鸢。
只是他才要回身去牵马时,却恍惚在那马车边上看见一个几分熟悉的身影。
晏晚此时正混在南宫鸢侍女的队伍里。她如今的身份是这位绝世舞姬的贴身婢女。
不得不说,南宫鸢除去身份仅是个舞姬外,一张脸实在可称美艳不可方物。
连晏晚一个女子,在初次见她摘下面纱时,都有种看呆了的感觉,更不要说那些听闻了她的名声,一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的男人。
而这位南宫姑娘的性子却颇有意思。
她言语不多,对人也是客客气气,偏偏在一些特别的事情上格外挑剔。比如洗脸要换三道水,乘的马车一定要装饰得金碧辉煌,马车上一定要铺上北边草原进献的羊毛毡子,喝茶定要喝新茶……
这些奇怪的小事上的讲究不知凡几,好在她自己带了丫鬟,晏晚不过是装装样子,倒不用把那些全都记住。
此刻天气正好,定南王在宫门前同圣上拜别,此时才跟上了早已等在京城门口的队伍。
他又与大皇子晏晗说了几句话,待礼部的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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