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晚在王府能得知的消息,他在外头知道的更多,也更详细。
这承天宗摆明了有问题,难道真要让晏晚跟着他涉险吗?
“微臣同定南王说过此事后,定南王几乎未加思考就欣然同意。倘若承天宗果真藏着某些事情的真相,那他一丝阻拦都没有,恐怕是早已有所防备。”
“那又如何?”晏晚反问,“在路上时,他就能知道我跟在队伍里混出了京城,可见我们周围早已有他的眼线,就算我留在王府,谁又能保证就真的不会被发现呢?”
“便是他确定不了我就是永宁公主,他若果真想除掉我,只要下令将京城来的人通通处死,我又哪里逃得掉?”
晏晚的目光越发坚定:“这里是江淮,不是京城,我们死在这里,兴许消息都传不回京城去,即使传回去了,谁又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她一袭话声音虽不大,但却字字清楚,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连南宫鸢的神情都更严肃几分。这小姑娘能有这般考量,实在也令她有些意外。
“带着她吧。”南宫鸢忽然开口。
穆彦看向她:“她不是你。”
他的话说得有几分无理,只是南宫鸢却并不恼:“正因她不是我,你带着她才是最为安全的。”
穆彦目光微变,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南宫鸢显然是自这般复杂境地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她会曲意逢迎,会装腔作势,更有百般面貌应付各色人等。
可晏晚却不同,她在深宫里长大,不过是因为处境曾有些艰难,所以懂事更早。
只是宫里的处境再艰难,到底顾念着她是公主,不过是在不得见人处刁难几分。
这定南王府却不同,定南王本就已认为永宁公主才是宁帝派来的真正的杀手锏,把晏晚一个人留在这,只会让她直面晏城禄那个丧心病狂之徒。
南宫鸢见他不说话,知道他想必已然想明白了,便起身走过来,从容地拉起晏晚的手,搁进穆彦手中。
“明日你只管照常离开王府,我会想办法把人送到定南王府门口,让他混进你督卫军的队伍里。”
*
寅时方过,已是第二日的凌晨,熟睡中的人们正在享受点卯前最后的舒适,而定南王的卧房此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天空已从深远的黑变为带了一丝光亮的蓝,屋子里也没有那般晦暗,窗外迷蒙的光透进来,让屋内站着的人显露出一个清晰的轮廓来。
她摘下漆墨似的斗篷的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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