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颦着秀眉,小嘴微抿,可没有忘记他昨儿是怎么欺负她的。
人家都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她觉得他那奴才和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如他一般凶残可恶得很。
“您不能咬我。”云黛娇娇怯怯地望着他。
叶清隽见她如今一副长能耐的样子,问道:“怎么就不能咬你了,我从前咬你时,怎不记得你有这胆子敢顶嘴?”
云黛眸光闪了闪,又说:“从前我是您的猎物,您咬我我自然只能求饶了,要不然就得被您吃了。”
“那现在呢?”叶清隽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肢。
云黛被他磨中了痒穴,忙按住他的手,抿唇笑道:“现在我是您的媳妇,日后能给您生小兔子,您如今再咬我,我便不敢做您媳妇了。”
叶清隽挑眉。
云黛见他不知道厉害关系的样子,便又说:“等吓跑了我,您就算哭瞎了眼睛也来不及了。”
叶清隽闻言少不得冷嗤,“照你这么说,我就不会再娶一个了?”
云黛又翻了个身,歪着脑袋望着他,“您再找一个媳妇就不是像我这般好骗的小兔子了,她可能是个母大虫,以后给你生一群小虫子。”
“您要兔子还是要虫子?”
她故意这样说,便是要他明白她是个极好的媳妇。
叶清隽一本正经说:“自然还是要兔子了。”
云黛正是一喜,却又听他说道:“等到冬天找不到粮食的时候,兔子还能做备用粮。”
云黛说不过他,便捏着小拳头砸他。
叶清隽顿时拉下脸来。
云黛却不怕他这幅装腔作势的样子,钻到他怀里闷声道:“您这么丑我都不嫌弃您,我打您两下又不会受伤……”
叶清隽当然不疼,只是能得理不饶人的时候,自然不能放过她了。
“你怎知道我没有受伤?”他压着眉头问她。
云黛疑心地望着他,手指戳着他心口道:“我方才捶的是这地方,您回头解开衣服来瞧瞧不就知道伤了没有。”
叶清隽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不错,是该解开来瞧瞧……”
他说着说着便仿佛叫他们的对话变了意味。
云黛听出他的念头吓得忙小声道:“如今大白天的,您不能脱衣服。”
叶清隽心道若不是惦记着她,他放着一堆事情不做这么早回来做什么。
云黛发觉他虽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他那狗奴才远比他兴奋多了。
“别……”
她忙要挣扎起来,就听见长粟轻咳了一声。
叶清隽僵了僵,不得不松开了手。
云黛躲在被子底下偷笑。
叶清隽衣冠楚楚地坐在床头,云黛身上凌乱了些,他却还是一丝不乱。
可见他也是学到了衣冠禽兽的要点,人前正经的模样半点都不能被破坏。
长粟倒也不是进屋瞧见了才咳嗽的,她是听见了里头的嬉闹声才故意发出的声音。
等她进屋来时,又道:“殿下,外边有人找您。”
他前脚刚走,那些事情后脚也跟着他回了府,非要叫他做完了才行。
叶清隽不动声色地扫了云黛一眼,便起身去了。
等他去后,长粟便打量云黛才起来便是个脸红的模样,心里暗骂叶清隽是个禽兽,一点都不知道对云黛怜香惜玉。
昨儿夜里他们什么时候睡的长粟心里一清二楚,这样的情况发生多了,叫长粟难免郁闷。
岂料大白天的他还能惦记着云黛。
不知道他是不在意他这刚得来的太子之位,还是她家姑娘太过鲜嫩可口,叫他愈发的色令智昏。
这位太子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总不至于从前是一次荤腥都没沾过吧……
长粟心里暗暗盘算,一面又打量着云黛,似有话要说。
“嬷嬷想与我说什么?”
云黛多少也知晓了长粟的习惯。
长粟道:“您身体娇弱,殿下如今身份愈发矜贵,您如今又是太子妃,该与他纳个知根知底的妾侍,为您分担一些。”
她说这话完全是为云黛着想。
云黛是太子妃,叶清隽也绝不是那种宠妾灭妻的人。
给他纳妾,一来可以叫云黛减轻些负担,培养一个得力的妾婢,二来也可以避免家里的男人欲求不满,日后被外边不三不四的女人给勾搭了。
长粟可没有想过太子与太子妃之间是“真爱”。
即便是云黛的爹妈,她也是觉得那是国公爷被公主压制得没有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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