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丁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问:“你怎么这么信任我,也不问我去干什么了?”毕夏没说话,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
沈丁笑笑,继续说道:“你说我怎么这么有福气啊,自己的事业有贤内助打理,我出去疯跑你也不管我,也不监视我……你说没有你我可……”话没说完,他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沈丁低下头,毕夏窝在她怀里睡着了。沈丁哑然失笑,又吻吻她说道:“累坏你了,我的公主。”
双腿用力,抱着毕夏站了起来。先拽了浴巾把她盖住,细心的擦干净,然后才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这么一折腾,自己又有反应了。沈丁看着熟睡的毕夏,苦笑着又返回了浴室。
毕夏一觉睡到天亮,最近真是太累了,醒了之后还是觉得困的要命,恨不得24小时都在床上才好。可又有那么多的工作堆着,毕夏柔和额头,慢慢清醒。房间里的玫瑰还没打扫,到处都是。
她抱着被坐起来,捏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自言自语的笑道:“这个呆子,这么好的气氛,怎么不求婚呢?”
放下花瓣,她光着身子进了浴室冲个澡,围着浴巾在洗漱台上刷牙。吐出一口泡沫,毕夏想漱口的动作僵住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不是雪白的泡沫,而是暗红色的!
毕夏急忙对着镜子张开嘴——牙缝里都是血。她盯着那些血出神,前世的记忆雪片一样涌进脑海——先是没完没了的牙龈出血,接着是轻微呕吐和食欲不振,然后腹部开始肿胀、疼痛,最后腹水、昏迷……
毕夏呆呆的望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这一世,她很努力的锻炼身体,不想再得那么可怕的病,她曾经养成了很好的作息和锻炼习惯,身体素质也一度比前世要强。可是,她的工作量也越来越大,尤其是最近自从和沈丁铛开始筹备协会,她就忙的脚不沾地,吃饭和睡觉都很敷衍,难道说……可怕的癌症又来了吗?!
毕夏越想脸色越白,机械的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却忽然觉得喉咙一阵抽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仿佛故意向她宣告一样,腹部似乎也有涨疼感。
毕夏身体晃了晃,按住洗手台才保持了身体稳定。
她木然的擦了一把脸,魂不守舍的回到房间,随便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妆都没画,呆滞的下楼。
沈丁已经出门了,家政阿姨给她端来热乎乎的早餐。毕夏看了一眼油腻腻的油条,抓了一个青菜包吃,结果没吃两口,再次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跑到一楼的卫生间狂吐,边吐边咳,阿姨吓坏了,急忙进来问怎么回事。
毕夏吐的脚软,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却还是不停的干呕,最后呕出了血丝。阿姨惊叫了一声:“出血了!小夏你出血了!”
毕夏看着马桶里漂浮的那丝鲜血,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水漱漱口,擦干净嘴,淡定的对阿姨说道:“没事,最近可能肠胃不太好,老毛病了。我找个时间去医院看一下,不要跟沈丁说,他最近忙,别让他担心。”
阿姨虽然很担心,但毕竟不是家里人,也没说什么。
勉强吃了口饭,毕夏拿起跨包,边出门边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她要把今天上午的事情都排开,先去医院看看。如果真是肝出了问题,早治疗也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上京的大医院永远人满为患,毕夏挂了专家号,却还是在分诊处排起了长队。一边排队,一边处理工作——耳边传来患者的议论:
“刚开始谁也没当回事,就想着牙龈出血就去看牙科。牙科说是牙周炎,就治牙周炎,治了半天,还出血。然后又开始肚子疼,呕吐,还吐血,就当是胃病。做个胃镜,发现胃里有溃疡,就治胃溃疡,治了半天,还是肚子疼——做了一个全腹彩超才发现是肝里长了个东西。唉!可千万别是恶性的,一想这个,睡觉都睡不踏实!”
毕夏听的身上一阵阵发冷,牙龈出血、呕吐,腹痛和她前世今生一模一样。手里的工作做不下去了,她把电脑收起来,专心等着分诊排号。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她去问了问,前面还有三个人就到她了。其实跟沈丁铛打个招呼,让她以铸金的名义安排一下,毕夏完全可以不用排队。
可这件事,毕夏不想告诉别人——先自己查出结果再说,没必要吓唬亲人。
前面还有两个人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是神迹服装部的人。毕夏接通电话,那边语气急的不得了:“毕总,你快来一趟,沈老师跟工商局争起来了。”
毕夏一下站了起来,对着电话问道:“怎么了?”
那边说不太清楚,只说工商局的人来查什么,沈丁不满意就跟来人推搡了起来,谁也劝不住,这才给她打电话。毕夏看了一眼即将排到她的门诊科室,跺跺脚,提着包就下了楼——先把沈丁的事处理了再说吧!这个沈小丁真是能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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