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背诵,白亦容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毕竟他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又考上博士的人。
很流利地背诵了数段段落后,谢秉章略有些惊讶:“白弟,你天资过人,如果你去参考科考,至少考个童生是没问题的。”
谢秉章是个谨慎圆滑的人,能得到他这个进士如此夸奖,可见白亦容读书方法确实高人一等。
白亦容微微一笑,这谢秉章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他上课从不照本宣科,而是会引经据典,和白亦容高谈阔论。
两人都不是迂腐的人,谈起话来更是互相赏识。
不多时,两人的话题转移到山崩一事上。
“杨思义中午过来找过我,我没有见他,不过我告诉他那座山不适宜垦荒,听不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白亦容说。他肯告诉杨思义那座山不适宜开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不是冲着这场泥石流中可怜的平民百姓,他才不会开这个口。
谢秉章说:“你是不是早知道那山会山崩。”
白亦容摇头说:“我不是神,自然不知道,但是也不意外。”
谢秉章看着白亦容片刻后,确认他没有撒谎,才接着说:“那为什么你的山没有山崩?”
白亦容只好跟他解释梯田是如何严防水土流失的。为了造这个梯田,白亦容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还投入了不少资金,才造出这些石阶梯堤埂,围护田地。
等解释完之后,谢秉章才由衷感慨道:“白弟,你于桑麻一道确实不是常人可比拟的。”
白亦容很有自信道:“在这里,我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虽然这口气是很狂妄,但是谢秉章真的相信他能做得到。
再说,杨思义离开了白亦容家之后,首先去看了自己开垦的那座山地。
现在雨停了,路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水,马车驶过,激起不少水花。杨思义掀起车窗的帘子,看着远处的那座山。
近了,近了,更近了,他听到了一阵阵啼哭声,这些民众正在哀泣自己失去的田地和家园。几天前,他们还信心十足地开垦荒地,并在田地边建起了座座小屋。眼下,这里却发生了山崩,他们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
然而,就算提前告诉他们这样子会引起山崩,他们恐怕还是会这么干。人饿肚子的时候,哪里管得了破不破坏环境。
这哭声扰得杨思义内心十分不安,他的到来让在场的人们找到了主心骨,纷纷问他:“杨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杨思义内心也慌得很,不知道要如何收拾这残局。他种田二十多年,为官十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场景。
看着满脸殷切看着自己的人们,想了想,他咬牙道:“待雨停了,重新修整山地,建房子。”
所有人一听,似乎也只有这样子了。
杨思义顾不得安抚这里的老百姓,满心都是白亦容究竟是怎么做到不山崩的。不行,一定得问问他,问个明白,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自己这块山地会出现问题了。想到这里,杨思义的内心涌起了一丝不忿和恼怒。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罂鸠”,灌溉营养液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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