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溪忙大步朝着书房走去了,白亦容正在书房,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干,他正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白亦溪看了看门口门神似的萧游,知道他是白亦容看重的人,对他很是客气:“能让我进去吗?”
萧游瞥了他一眼,敲了敲门道:“大人,您的堂兄想见你,你是否方便?”
里头传来白亦容的声音:“让他进来。”
白亦溪怀着忐忑的心进入了书房,白亦容的书房很简洁,不过却很大,两面墙壁是书架子,一面墙壁摆着一张小塌,书房正中间是一张方方正正的桌案,桌案后便是端坐椅子上的白亦容了。
白亦容披着长长的湿发,脸色红润,两眼极其精神,让人一看就对这个精神抖擞的少年郎心生好感。
“什么事?”白亦容出言问。
白亦溪动了动嘴,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说起,而且这事说出来也挺丢人的。
白亦容看着自己这个堂兄,微微皱了皱眉。这次回京,白亦溪的父亲,也就是白亦容的大伯塞了一点银钱给白亦容,说权且当是白亦溪的旅费。
白亦容自然没有贪图大伯的那么一点银钱,因而没有收他们家的钱。
见白亦溪无话可说,白亦容便关切地问起其他事:“最近功课做得怎么样,周夫子对你还不错吧?”
这句话说中了白亦溪的心事,他张了张嘴,干涩道:“他们瞧不起我。”
白亦容愣了下,问:“为什么瞧不起你?”
白亦溪垂头道:“论民生,论朝廷政策,我不精通。”
白亦容沉思片刻后,才说:“周夫子出言赶你走吗?”
白亦溪说:“那倒没有。”
白亦容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兄没什么读书天赋,自己当初在县城里上学的时候,跟白亦溪是一起的。自己努力读书的时候,他就光顾着玩,功课上就是全班的吊车尾。现如今,虽然沉稳了许多,可是,读书一道却没有长进。
想到这里,白亦容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总不好无缘无故地直接跟周大儒说,我家堂兄还得请你多照顾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指责周大儒冷落自家堂兄呢!
白亦容揉了揉太阳穴,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每天抽出一点时间跟我对论。”
白亦溪微微一喜,周大儒对白亦容很是看重,就是因为白亦容的许多思想观点跟他不谋而合。有白亦容这个利器在,他不愁周大儒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春播开始后,白亦容每日都会去查看稻田情况。
在前世,由于早白稻出饭率多且耐饥的缘故,这个稻种尤其地受农民欢迎,种植面积十分之广。然而,这种水稻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不好种。为什么不好种,原因是用肥不好把握轻重。至于用粪的问题,元代王祯曾经在《农书》粪壤篇里说过:“粪田之法,得其中则可,若骤用生粪,及布粪过多,粪力峻热,即烧杀物,反为害矣。”
白亦容曾经特别研究过这种稻种,因此对这种水稻尤其的了解。他得时时刻刻监督着这片稻田,指导农民用粪等问题。
白亦容巡视了这一片田地之后,便赶着马车朝自家的方向去了。
等回到白府的时候,他才知道家中有一位贵客,已经等了许久了。听说对方的身份后,白亦容紧蹙眉头,然后朝着厅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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