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脑海中的恶心画面却一直犹如跗骨之蛆一般地纠缠着她,不令她轻易脱身。
唐糖知晓,这份恐惧只能靠她自己去适应,去克服,可这并不妨碍她借着这股难受劲儿,向着明显算计了自己一场的杨文秦发难。
“杨城主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唐糖年纪虽小,却并不蠢笨,相反,她极为聪明伶俐,又因自小经历坎坷,心性也偏向成熟。
只是平日里她有人依靠,自然就没必要展露太多头角,没曾想如今居然一时大意,被人算计了一波,也算是为她的‘日常偷懒’得了教训。
但‘教训’过后,她聪明的小脑瓜也立马运转起来。
几乎是片刻间,唐糖就意识到了今日这场鸿门宴的真正用意。
杨文秦对自己还是有所怀疑,故而特地设局试探她的态度。
也难为他堂堂的一城之主,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化神修士,如今为了试探个小小的,不足十岁稚龄的筑基修士,而如此煞费苦心了。
别怀疑,她最后一句就是在嘲讽对方。
毕竟她都被人折腾成这副模样了,难道还不许她在心底暗暗地给自己出口气吗?
若她没猜错的话,杨文秦应该已经大致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单纯的凌云剑宗弟子,而是她的真实身份,即便是在凌云剑宗之内,也不一般。
要知道,即便凌云剑宗的在玉封界内威名赫赫,可其门下弟子,也并非每个人都能得到所有势力的礼待。
唐糖毫不怀疑,若是今日前来此地,被人诬陷的不是身为师尊弟子的自己,而是其他外门的同门,亦或者干脆就是一名杂役弟子,那杨文秦此时的态度,恐怕就没那么友善了。
也就是因为来的人是她,杨文秦有所顾忌,不敢将她得罪狠了,这才用了这么迂回的招式,借以试探她与那所谓的食人魔究竟有没有关系。
毕竟……留影石中的画面,还是太让人起疑了,不是吗?
面对唐糖无言的嘲讽,杨文秦诚恳地道了声歉:“抱歉,此时虽是我不对,可为了宁琅城的安危,我别无他法,还望唐小友见谅。”
站在杨文秦的立场上看,他并没有错。
他只是为了确定唐糖的对宁琅城的威胁性而出手试探,利用其年幼见识浅薄一点,让她直面恐怖场景,从而直观地观察她的反应,以此来确定此人是否是真凶。
事实上,杨文秦此计做得甚好。
唐糖的实力比之同阶层的修士,都算是立于巅峰的那一类,若是拼尽全力,她甚至还能越阶与金丹修士一战!
可比起同阶修士,她身上也有个致命弱点。
她还太小了,不仅实战经验不足,对于人性的黑暗,也了解不够充足。
特别是这种直面极度血腥场面的机会,更是从未有过,所以这一被杨文秦一试探,她就什么都显露出来了。
索性君子坦荡荡,不是唐糖做的事,谁也无法诬陷到她身上去。
故而这一遭,也算是为她在杨文秦面前证明了青白。
虽然代价是她还难受的胃与隐隐抽疼的神经,还有心底那挥散不去的恐惧与屈辱。
心情不好的唐糖自然也不会给人家什么好脸色,她不顾杨家人的挽留,径直甩手离去。
一路冲回了杨府的那家客房,唐糖将自己埋在绵软的被褥中,包成最有安全感的蝉宝宝。
“呜……”隐隐约约的呜咽声从被褥中传出。
虽然不是唐糖第一次直面这么大的恶意,可这是第一次遭受了他人的恶意算计,自己却要为了顾全宗门脸面而不能打回去,太憋屈了!
糖宝好气哦,气得小心心都疼了。
幼稚地嘟嘟嘴,唐糖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脚将被褥踹开,然后又跟一只被翻了壳的乌龟一样,在床上不断扑腾着四肢,借此撒气。
从头到尾,唐糖都没有想过要去找云寒告状。
因她觉得这只是一件可以被忍下的小事,没必要去打扰日理万机的师尊。
且如果她以每每后发生了什么‘小事’都要去依靠长辈,让人给她出气,那她觉得自己还是趁早滚蛋,别继续在修真界内给师尊丢人现眼为妙。
“大宗风度大宗风度,糖宝是有大宗风度的人,才不会跟个小人计较,哼!”
说是如此说,可那不自觉被气出的幼稚自称,却不是如此表示的。
“富富,你知道那个诬陷我的坏人是谁吗?”无法拿杨文秦出气的唐糖,决定寻找那个陷害自己的坏人的麻烦。
【答:对于每位接近宿主超过十丈内之人,系统都会扫描存档,宿主可调取档案用以查阅,每次调取需收1000点财气值。】
事实证明,系统永远都不会让唐糖失望,如果它不是总想从唐糖手里抠钱,唐糖会觉得它更可靠!
可惜,富扒皮是永远都不会在意自己在自家宿主心目中是个什么地位的,地位又不能当钱花,它只会在意所有既得利益。
极度现实,引起不适。
一千点财气值对于靠着间谍暴富的唐糖而言并不算多,可如果因为钱的数目不算多而可以随意花出去,那貔貅一族就不会被称之为财迷一族了。
所以,死抠的唐糖试图跟系统讲价。
“太贵了,富富给糖宝降一点嘛~”为了省钱,唐糖连撒娇**都祭了出来。
【公道买卖,恕不议价!】这一刻,系统充分地向自家宿主展现了其铁面无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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