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这一场战斗,就已经不是单纯的世俗之战了。
但同时,“你们也可以寻求修真界内其他门派的协助的。”唐糖客观提醒道。
那个门派违反了修真界的规定, 参和进世俗界的战争之中, 那不论其之前是否是正道门派, 都会被其他门派打入邪魔歪道,再群起而诛之!
甚至于,此事若闹得再大一点, 引起驻守此地的其他大世界宗门的注意。
那这事, 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若真能如此简单就好了。”可对于唐糖善意的提议, 周恒颖却是苦笑一声,落寞道:“朕尝试过了一切办法,均无法再联系上修真界。”
也就是说, 如今整个大昌, 便如同一只被笼罩在瓮中的鳖,根本无处可逃!
“不应该呀。”唐糖确认般地抬眼再瞅瞅周恒颖的头顶, 那只金龙的虚影还活灵活现地在上头盘旋,周身龙气旺盛得很。
这分明是盛世明君之象,昭示了周恒颖,与其所统治的大昌国在未来至少五十年内, 都会一直繁荣昌盛下去,根本不是亡国之君的征兆。
实在想不通的唐糖只能让周恒颖暂且等等,待她联系一番自家师尊之后,看看师尊如何说。
“好,可要朕给你腾个位?”言下之意是在询问他用不用出去。
身为大昌皇帝,周恒颖算是整个大昌国内,与修真界接触最多的一位普通人,更别提他还有一位拜入仙门的胞妹。
故而对于修士的一些普遍的小习惯,他还是了解的。
例如,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宗门内,只要是入了屋,修士们就喜欢在屋内里三层外三层地布下许多道防御阵法或是禁制结界之类的东西,以此隔绝外人探查。
说句题外话,当初周恒颖正是因为得知自己所派去钱府暗查的暗卫无法探查到唐糖屋内的事,这才真正确认她是一位修士。
因而,种种修士的普遍小习惯给周恒颖留下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印象。
所有修士都是极为在乎**的。
“不用。”
唐糖只是要联系一下自家师尊,报告一番此间事情,根本没有什么不能给外人看的东西,所以也没必要让周恒颖避嫌。
既然人家都如此说了,那周恒颖自然又顺顺当当地将屁股给坐稳了。
他顺便还饶有兴致地撑着下颚,将脑袋微微往唐糖那边凑过去,想要看看那传说中的仙门宗主是长什么样的。
之前与他联系的那些门派,都只是派了一两位没什么地位的修士前来接触他。
而且那些人态度一个比一个傲气,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仿佛周恒颖这位凡间帝王在他们眼中,就是那种奴隶一般的下等人,没必要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存在。
所以几乎每回接见完修真界来客之后,周恒颖都得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一整天,撒气。
不自我发泄,他怕哪天自己就忍不住下令,让人将那些个目中无人的混战玩意儿给处置了!
别以为他不知晓,他妹子早就与他说过了,那些会被派来世俗界的不过是些练气初期的小弟子,实力比之他大内暗卫中的精英还犹有不足。
若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当然,这只是周恒颖独自生闷气时的负气想法。
他也知晓,处置这一两个小修士虽然不是什么麻烦事,但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宗门,才是真正令他棘手的存在。
离题了,言归正传。
当着周恒颖的面,唐糖从储物戒内拿出一枚小巧的菱花铜镜。
这面铜镜咋看与普通的铜镜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其背面所镶嵌的宝石,看起来比之寻常宝石要更为璀璨,也更为珍贵一些。
说实话,周恒颖还是有点小失望的,他原本还以为能看见什么极为厉害的宝物呢。
不过当唐糖往里注入一丝灵气之后,周恒颖便立即一扫之前的失望。
只见,随着灵气的注入,那整面铜镜仿若一瞬间活过来一般,逐渐绽放出柔和的华光。
其上的花纹更是缓缓地移动起来,相互勾连、纠缠,逐渐形成一道道更为玄奥的纹路。
而随着那些纹路的形成,铜镜的镜面也开始有规律地闪烁起来,如同正在呼唤着什么一般。
镜面闪烁不过片刻,另一头突然就响起了一道清冽却又透出丝丝柔和的磁性嗓音:“怎么了?”
“师尊。”
唐糖一见铜镜之内出现的身影,小脸儿瞬间一亮,连脸上那客气而礼貌的笑容都显得真实了许多。
她甜甜地欢呼一声,显然能那么快见到自家师尊的身影令她感到很是愉悦。
“嗯。”铜镜对面的云寒稍微移动了一下镜子,将其预定在笔洗上,唐糖这才看清自家师尊是在处理公务。
“徒儿打扰您了吗?”唐糖有点小心虚。
“没有。”云寒淡淡应答,修长玉如的手指优雅地握着一支紫玉符笔,正在平铺于桌面上的符篆肆意挥洒:“为师正在绘符。”
别看云寒是一位剑修,其实他同时还精通绘符与炼器,炼丹阵法同样略懂一些。
他如今已然是七品符师的水准,如今正在画的乃是一张四品爆炎符。
此时别说是一边绘符一边跟唐糖通话,即便是将他的双目蒙上,他都能凭借多年的经验将这张符篆绘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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