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方轻应一声，声音有气无力，好像即将远离人世的老人说话的语气，他缓缓从石床上坐了起来，身形十分的枯瘦佝偻，全身就好像一副骨架，只是多了一张满是褶皱的皮。

他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似乎没有眼珠，可是秦渊一看向他的眼睛，放佛全身都让对方看透一样，僵硬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第508章 他偷看我洗澡

谁能想到，天心殿里面居然会藏着这样一个怪物。

是的，秦渊第一眼看到这位枯瘦如柴的老人，就认定对方是一个怪物。因为秦渊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么阴森恐怖的气息，从一上来第五层到现在，他都是屏住呼吸的。

秦渊从来没想象过，一个人可以瘦到如此地步，眼前这位老怪物，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短袖衣服，那只剩下骨头的手臂露了出来，秦渊相信，即使是易红月这么瘦弱女人，手臂都比这个老怪物粗。

还有他那张已经无法形容的脸，就好像刚从金字塔里挖出来的法老王一样，让人看到不寒而栗，特别是那双没有眼珠的眼睛，只有两个空洞，普通人看到的话，恐怕会连续做好几晚的噩梦。

秦渊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在上来之前，莫云岐就叮嘱他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幸好秦渊的心理素质强大，承受能力也非常强，要是一般人，双腿恐怕早都直接软下去了。

莫云岐称呼这个“老怪物”为“竹斋长老”，显然他也是药王阁的长老之一，他缓缓坐起来后，面相着秦渊，好像在打量着他一样。

不知为何，即使明知道对方双眼已瞎，但是秦渊却感觉对方确确实实在打量着他。

“不错。”片刻过后，竹斋长老缓缓吐出两个字，让秦渊很是莫名其妙。

而莫云岐那凝重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好像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样。

其实秦渊不知道，能从竹斋长老嘴里听到“不错”这两个字是多么的难，上一次莫云岐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还是带莫岚上来的。

莫岚身为药王阁数百年来第一天才，得到竹斋长老的称赞那是肯定的，而秦渊的实力远不如莫岚，却能得到竹斋长老的称赞，确实有些让莫云岐意外。

“那么接下来他就交给竹斋长老您了。”莫云岐说道。

“嗯。”竹斋微微点头，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表情，如同死人一样。

莫云岐说完，然后回头对着秦渊微笑着说道：“接下来无论竹斋长老需要你怎么做，你放心照做就是了。”

秦渊点点头，并没有多说或者多问什么。

莫云岐离开后，大门重新关闭，第五层的光线突然间变亮起来，而是亮度十分的耀眼，让秦渊有些不适应。

第五层的空间明显比其它楼层要小很多，秦渊一眼就看尽，不过让秦渊惊讶的是，周围四个方位摆着四个非常大的夜明珠，每一颗足有篮球大小，这要是放到外面的世界，每一颗恐怕都是无价之宝。

中央位置有一个很大的青铜鼎，高度和秦渊身高差不多，秦渊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光从外表上看，青铜鼎上面雕刻着许多花纹，散发着一股岁月古朴的气息。

而青铜鼎的周围则摆放着好几个药架，药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已经晒干了的药材，秦渊没有一样的说得出来的。

莫云岐走后，竹斋也缓缓从石床上，突然间他身上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步履蹒跚走到药架面前，开始挑选药材。

竹斋身上的气息一消失，秦渊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此刻他的身上早已是一身的冷汗，轻微张开嘴呼吸着。

这一呼吸，秦渊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浓郁的药味，五味杂陈。

秦渊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位老怪物在药架上挑选药材，他把挑选好的药材放进一个竹篓子里面，整整挑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内，两人都没有交谈过半句话。

直到竹斋第三次将装满药材的竹篓子倒进那个青铜鼎上面，他才停了下来，缓缓走到秦渊的面前。

“把衣服脱了，然后跳进药鼎里面。”竹斋缓缓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嘶哑无力，但是停在秦渊的耳力，却如同雷声震动一样。

“哦。”秦渊哦了一声之后，也没有询问原因，因为莫云岐临走前叮嘱他按照这个老怪物的话去做就行。

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后，秦渊的身上就只剩下一条短裤衩，正当他准备进入药鼎时，竹斋却制止了他。

“进入药鼎，身上不能穿有丝毫的衣物。”

秦渊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还穿了一条裤子，难道他的眼睛看得见？

一想到这里，秦渊试探性伸出一只手在竹斋的面前轻轻摇晃。

“不用试了，老夫的确看不见，快点进去。”竹斋淡淡说道。

秦渊尴尬地收回手，眼睛已经瞎了还知道他在做什么，果然是个老怪物。

秦渊也没有丝毫的害羞，将最后一条裤衩脱下后，轻轻一跃就跳进药鼎里面。

这一进去，秦渊立刻就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因为药鼎之中居然有水，而且是冰寒刺骨的水，只是一瞬间秦渊就感觉他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完全失去了直觉。

秦渊如今的身体，即使让他光着身子在南极跑一圈恐怕都没有问题，但是药鼎里的冰水，显然温度已经低到足以将秦渊全身冻住，让秦渊更加奇怪的是，这些水居然都没有结冰。

秦渊低头一看，再次被吓了一跳，药鼎里的水居然呈现出血红色，就好像一大缸血水一样，各种说不出名字的枯草药材漂浮在水中，看得秦渊也是心里拔凉拔凉的。

“坐下去，露出一个头就行。”竹斋再次说道。

秦渊内心虽然在骂娘，但是也没有办法，如今他双腿都已经麻木，想要从鼎里出来都十分困哪，只能听从这个老怪物的话，非常艰难地将整个身体都浸入这冰冷的“血水”之中。

当秦渊只剩下一个头露出睡眠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即使现在拿把刀将秦渊的手脚砍断，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渊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百草药和寒泠泉。”竹斋说道。

顾名思义，百草药应该就是一百种药草加在一起，而这个寒泠泉秦渊听都没听说过。

“这东西对我有什么作用？”秦渊再次问道。

“我也不知道。”竹斋淡淡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又重新坐回他的石床上。

“什么，前辈您也不知道？”秦渊大惊失色，要不是他现在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他真的想要从药鼎里面跳出来。

开什么玩笑，自己调配的药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秦渊有什么效果，这不是坑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