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那人毫无章法地敲着门,节奏凌乱没有半点停歇,想来是真的着急。
戚映欢匆匆把门打开。
“怎么了?”胡大夫看着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也有些着急上火。
男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暗淡的双眼刷得一亮:“胡大夫,快跟我去家里看看我家大郎!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吐,还呕血,我喊他他也没反应。”
说着话还不够,男人已经动手去拖胡大夫。
整天伺候庄家的农人,力气老大,差点把胡大夫拖了个踉跄。
戚映欢和谢喻舟刚想扶他一把,胡大夫却没在意地摆摆手。
他直接吩咐戚映欢:“戚丫头,你去我家取下药箱。”
症状听上去十分严重,刻不容缓。
“我知道了。”戚映欢点了点头,径直小跑奔向胡大夫的家,救人如救火,生怕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
这边,胡大夫拍着男人肩膀道“快,你背我去你家,我走不快!喻舟,你给我们开路。”
“好好好。”男人慌张的情绪也在胡大夫指挥若定下平稳。当即不再多话,把胡以仁捞到背上,跟着谢喻舟一阵小跑。
夜色如墨,黑夜中半明半昩的灯盏,透过一扇扇窗户把道路照亮。
几人匆忙的身影没有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沉浸在立冬的节日气氛中。
男人背着胡大夫来到家中时,家里的女主人正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胡大夫后匆忙把人领进了耳房。
男人切切地问:“大郎怎么样了?”
女人带着哭腔说:“一直没有醒来。”
狭小的耳房,门窗都向北,采光不好,因为前两日下雨,房间内还散发着淡淡的潮味和呕吐物的酸腐味。庆幸的是女主人大概是个爱干净的人,房间内的杂物被整理得十分妥当,地上的痕迹一目了然。
床上的男孩年约八岁,此时正昏迷不醒,一脸惨白。胡大夫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发现他的瞳孔涣散,已经完全没有意识。
地上是一地的秽物,孩子嘴边还有淡淡的血迹。
谢喻舟认得这个孩子,下午的时候他还跑来谢家听戚映欢讲故事,怎么突然就病了。这几个时辰中究竟遇到了什么。
胡大夫摸过孩子的体温后,发现这孩子还有些发热,脖子和脊背上全是冷汗。
搭上脉,胡大夫问孩子的娘:“大郎什么时候开始发热?”
女人搓着手,早已慌神,她摇头:“我也不知道,吃晚饭时他还好好的。我洗了个碗的功夫,就这样了。他爹,大郎会不会有事啊,要是大郎有事我也不活了。”
说道一半,这个脆弱的女人就扑在丈夫怀里大哭。
“婶,冷静些,大郎还需要你照顾。”谢喻舟安慰了两句。
“是啊,小相公说的是。”男人也红着眼睛附和,这种时候他是家中的顶梁柱,无论如何也不能倒。
谢喻舟很快把视线移开,四处打量这这件耳房。
终于他把视线定格在地上的秽物。
他问:“大郎今晚吃了些什么?”
“就羊肉和鱼汤。”女人抽噎着,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抹着泪回忆道:“今天不是立冬需要大补吗,我狠下了心才买了块羊肉。难道羊肉有问题?”
“不能啊,我也吃了羊肉和鱼汤,没问题。”男人问:“大郎是吃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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