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之外。
“文思兄!”
宁砚刚出门口就看到了站在了马车旁的管光武。现在的管光武比之当年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还蓄了一点小胡子。
管光武见到宁砚,不管心里如何高兴,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如往常一样不中听。“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白净,一点胡子都没,跟太监似的。”
宁砚身后跟着的柴浪听到这话,心里突了一下,好奇管光武是什么人起来,说宁砚跟太监似的,也不见宁砚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你的嘴就暂时歇停一会儿,等着一会儿宴席上喝酒吧。”宁砚笑道。
管光武抱胸说到:“呦,别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审判史我就怕你了。我如今的名头可比你大多了,这大凉三十六府,哪里不知道我文武散仙的名头。”
“行,知道你厉害。快进来,有话进去说,别在这里阻挡别人进府赴宴了。柴浪,你帮着把马车安置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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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宾客到的越来越多,宁砚也清闲不起来了。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出来招待起客人来。
官场里面,他对这样应酬的事情已经熟悉了起来,做起来也能得心应手了。周旋在众宾客之间,既不失礼数,也不会与谁走的太近,引的他人心怀不快。
“太守大人到——”
太守窦良锋亲至,宁砚和所有的宾客都起身亲迎。在金陵的几个月,窦良锋和宁砚搭配的也算和谐。
窦良锋处理的政务大多数宁砚都认同,就算有不赞同的地方,提了意见之后,窦良锋也能接纳。两人联署,一次就过,政务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也正因为两人相处的不错,宁砚儿子的百晬窦良锋也选择了亲自上门赴宴。
“太守大人。”宁砚笑语迎了上去。
窦良锋拱手笑道:“清墨,贺喜贺喜,本官在这里祝令儿长命百岁,一生无灾无忧。”
“清墨多谢大人美言。”
“本来想送上一副长命锁的,但看到你在门口立的牌子,我就只能让人将礼物给送回去了。”
宁砚拱手道:“让大人见笑了。”
初来金陵时收下那几张兑票,应该是这位太守默许那几位商人送的,他收下,就相当于递了一张投名状。
现在,他还是绝了一些想贿赂他的人的心的好。所以他才会在门口立上了那么一块牌子。
将窦良锋带到主席坐下后,宁砚估计着人应该是基本到齐了,就让人去后院请陆秋歌将孩子给抱出来。
百晬一共要行二礼,一为认舅礼,二为命名礼。
宁砚让人从宁安府将管光武请来金陵,其中的一个缘由就是认舅礼。他在大凉,能真心相待的同辈朋友也只有管光武而已。
一会儿后,小宁颂穿着一身喜庆的百家衣被陆秋歌抱了出来。小宁颂也不怕生,趴在陆秋歌的怀里,眼珠子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周围一切。
宁砚朝小宁颂拍了拍手。“颂儿,来让爹爹抱抱。”
结果小宁颂依旧趴在陆秋歌怀里,丝毫没有搭理宁砚的意思,可见周围的景色比宁砚这个爹有吸引力多了。
窦良锋大笑道:“哈哈哈,清墨,定是你平日忙于公务,甚少与令儿相处。”
“我平日里可不少陪他,怕是刚才将他闹醒,生气不愿意理我了。”说着,宁砚用筷子沾了一点酒点在了小宁颂的嘴唇上。
“我赔罪,颂儿,给我笑一个。”
结果小宁颂在陆秋歌的衣服上蹭了蹭,将嘴上的湿迹蹭掉,缩在陆秋歌怀里连周围的热闹也不看了。
宁砚放下筷子,嘀咕了一句:“臭小子。”
与窦良锋同座一桌的宁远志心下一动,出声问道:“不知令公子之名‘song’是何字?”
宁砚认识宁远志,对他问出这句话心里也有点数,也不隐瞒,朗声道:“取自《诗·大序》: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宁颂。”
宁远志放在桌下腿上的手颤了一下,面上一点异常都没有,笑道:“颂,是好名字,好名字。”
公,公字辈,果然是,果然是!
经宁远志这么一问,命名礼也就算是举行了。接下来就是认舅礼。管光武早在来之前,宁砚就告知了他这件事。
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给小宁颂带上,然后由陆秋歌抱着小宁颂行了认舅礼。
在场的人除了宁家的三个人,没人认识管光武,不由得纷纷猜测起他的身份来。不少人都觉得他应该是宁砚从上元府请来的权贵之人。
行完认舅礼后,管光武朝宁砚抬了抬下巴,说到:“你儿子以后要叫我一声舅舅,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哥哥。”
宁砚装作没听到,扬声道:“开宴!宁砚先代我儿敬各位一杯,多谢诸位今日来此参加他的百晬。”
“宁大人客气了。”
因为已近腊月,天气已经冷了下来。怕小宁颂冻着,所以出来露了个面后就被陆秋歌抱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已经在陆秋歌的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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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宴后,管光武在金陵待了四天就启程回凤鸣县了。宁砚也开始忙碌起来,临近年末,府衙里要处理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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