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边,温梅芷也赶到了泉州府。她来之时,萧旻给了配了两百人随行护送,刚到府城城墙之前便被城墙上的士兵喝止了,一支支闪着寒光的利箭已经瞄准了他们。
卫军统领都不觉得有些发怵,捏着剑柄的手已经发白,不时的咽上一口唾沫。而与之相比的温梅芷却是面色不改,心平气和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温梅芷上身是白色的襦,搭配浅蓝色的裙,两只手背在背后,眸色清寒,一眼看去,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城下是什么人?”城墙上守卫的秦虎粗声喊到。
温梅芷平声答到:“持圣上手谕,接管泉州水军一切事宜。”
秦虎一听,捧腹大笑起来。“你个妇人家家的,恁的说什么胡话,陛下怎么会派一个女人来掌兵。速速回家去,老子不是唬你,这些箭可是不长眼睛的。”
温梅芷也不恼,等秦虎笑完后说到:“我要见单寒。”
秦虎一愣。“单将军?你见单将军干什么?”
“如果你们还免除兵变之罪,就按照我说的来。”
秦虎听了这话,心里开始犹疑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有一物,你拿去交给单寒。”
“行!你等着,我下去取。”说完,秦虎便转身下城楼。没一会儿紧闭的城门打开了一点,秦虎大咧咧的走了出来。
温梅芷将从马车内取出的东西双手递给秦虎。
“这什么东西?”说着,秦虎就准备掀开外边包着的锦布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他刚伸手就被温梅芷制止了。
“奉劝一句,别动,别看。还须双手捧之交由单寒,不然最后吃苦的是你。”
“你吓唬谁呢?”虽然这么说,但秦虎到底是没敢再去动,老老实实的用双手捧着重新进了城。
温梅芷看着重新关上的城门,望着城门之上的“泉州”二字开始出神起来。
府城县衙。
秦虎先是找到了赵成,和赵成说明了刚才的事情。然后两人一同去找单寒。单寒也住在府衙中,但不是自愿来的,而是被他们“请”来的。
在得知赵成等人兵变已成事实之后,单寒大怒之下差点没提剑砍了赵成的脑袋。后来还是其他将士阻拦才保住了赵成的命。
事后,自觉御下无方,难辞其咎的单寒自己解甲,不反抗的被赵成等人带到了县衙里住着。不管赵成等人怎么求,都不去掌兵,俨然将自己当成了罪人。
“将军。”
“将军。”
两人单膝跪下行礼。
端坐的单寒连眼睛都不睁,冷声说到:“我不想看到你们,马上滚。”
赵成低着头说到:“请容许卑职先说一件事。”
“除了朝廷来人,别的事情我不想听。”
“刚才城外来了一位女子,自称手持圣上手谕,来接管泉州水军。”
单寒猛地睁开了眼睛。“女子?!”
赵成回到:“是。她还要求见将军,并且送来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在这儿。”秦虎将东西递了上去。
单寒起身接过,然后放在桌子上将裹着的锦布一点点的打开,当里面东西的一角进入单寒的视线后,单寒的整个身体好似僵住了似的。
“这……这是……”
颤抖着手,单寒将锦布完全掀开,一面折叠整齐的残破的,带着血迹的军旗露出了真容。单寒布满老茧的手在军旗上缓缓抚过,那双虎目也渐渐的溢上了泪水。
见单寒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秦虎忍不住喊了一声。“将军?”
单寒猛地转身,两手捏住军旗的两角,然后轻轻一抖,那面黑色的军旗在赵成和秦虎面前展开,一个大大的“温”字重重的敲在了他们的心上。
这面军旗他们没有见过,但关于它的故事,他们烂熟于心,它只属于一支军队。
温家军!
“温家军……温家军……温家军!”单寒一连念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当最后一声念出口后,眼眶中的泪水随之而落。
“将……将军,那她……她是?”秦虎结结巴巴的问道。他刚才好像没有说得罪那位女子的话吧?应该没有……吧。
“她?”单寒朗声一笑。“她名温梅芷,温家唯一后人,当朝正四品女寺卿!”
说完,单寒郑重的将军旗给折好,双手捧着大踏步走了出去。秦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刚才听劝将军旗捧了回来。
其实他本来是准备是一只手随便的提着的。那样的话他罪过可就大了,亵渎军旗,还是温家军的军旗,单寒能把他的皮给剥了。
“我们快跟上去。”
“哦,是!”
城门处,快步赶到的单寒直接下令将城门打开,士兵照做。
城门打开后,单寒看向不远处的温梅芷,嘴唇颤了颤,然后一步步的走了上去,最后在离温梅芷有三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单膝跪地,将军旗高举过头顶,单寒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说到:
“温焱将军帐下左先锋单寒见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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