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浪点头。“小人明白。”
“现在马上随我去章府一趟。”陆秋歌也不换着装, 不理妆容, 急急匆匆的就出了家门,快步朝着玄武街走。
到章府后,陆秋歌被安排在了正堂里,没一会儿柳氏出现在了正堂里。陆秋歌连忙就走了过去,焦急道:“婶姨, 清墨他……”
“我都知道了。”柳氏出声安抚到。“你别急, 清墨现在只是暂时被关起来了,等陛下将事情查清楚就没事了。”
“他是因为什么被关的?”柴浪只告诉她宁砚入狱, 因为什么他却不知道。
“他去为太上观无辜的人求情, 不知道怎么就被陛下认为他和太上观的人勾结, 不听解释就将人下了狱。”柳氏说起来也颇有些幽愤。
不管是在章钟凌的事情, 还是宁砚的事情, 她都觉得心寒, 但又无可奈何。这天下毕竟是皇家的天下,他们只是臣子罢了。
陆秋歌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袖子,直视柳氏请求道:“婶姨, 我想见章公。”
柳氏点头。“你跟我来。”
章府主院书房。
章严维将几封信装好递给了长子章钟丘。“你带着这几封信去大理寺王大人, 翰林院龚大人, 刑部王大人那里走一趟。你亲自去,不要耽搁,现在就走。”
“儿子知道。”章钟丘将信接过,然后看向章严维身旁的章富。“你快扶老爷回房休息去,天还冷,不能再着凉了。”
在这时,柳氏领着陆秋歌走了进来。
“公公,兄长。”
“章公,世叔。”
章钟丘向两人点头示意后,出了书房。陆秋歌望向被章福搀扶起来的章严维,屈膝行礼。“让章公带病劳心,秋歌代清墨向您请罪。”
“快起吧。”章严维抬了抬手。“宫门现在已经关了,要进宫也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你稍安勿躁,明天一早我就进宫。”
陆秋歌低声请求道:“那能让我现在去见清墨一面吗?”
章严维回到:“现在还不行,也得等到明天再说。”
陆秋歌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章严维掩嘴咳嗽了几声,平复之后慢慢说到:“这件事完全就是莫须有的,过上两天清墨就能回去了,你无需太过担心。”
“嗯。”
但安慰毕竟是安慰,陆秋歌的一颗心始终吊着。从章府出来后,陆秋歌心不在焉的在街旁铺子扯了两块布回家。
“阿娘,你去哪儿了?”小宁颂拉着妹妹的手朝陆秋歌跑了过来。白淑兰跟在两人身后看着。
陆秋歌弯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柔和说道:“我去买布准备给你们两个做衣服呢。”
“那爹爹怎么还没回来?”小宁悠歪着脑袋问道。
陆秋歌知道白淑兰也在等这个问题的答案,用尽了力气让自己的神色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阿爹去章太公那里了。章太公身体不好,你们阿爹去照顾去了,今天你们两个和阿娘睡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宁悠拍手叫好。
小宁颂眼里有意动,但犹豫了一会儿摇头拒绝了。“阿爹说我是男子汉了,我要自己睡。”
陆秋歌莞尔一笑。“行,都依你。”
说罢,一手拉着一个走向白淑兰。“娘,清墨说这两天可能都在章府住,让您不要担心。”
白淑兰颔首道:“没事,他去照顾章公是应该的,只求章公能够早日痊愈。”
“那娘您早点歇息,我带他们两个去洗漱。”
“好。”白淑兰点点头。“你也别累着了,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像买布这种事让郭全他们跑腿去就是了。”
“我知道了。”
夜晚,待一双儿女睡着后,陆秋歌靠在床头,一手搭在隆起的腹部,一手轻轻的拍着小宁悠的背,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
而这天夜晚注定了不平静。
“什么,玄诚道人死了?!你们是怎么看管的?!”刑部尚书王庆一大早刚到刑部官署就被告知了这么一件事情。
禀告的那名刑部主被骂的头都不敢抬起来。“是送饭的狱卒下的手,在饭里下了毒,发现的时候玄诚子已经死了,下官也没想到敢有人在三司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啊。”
王庆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是一群废物!你让我怎么向陛下交代?!”
刑部主事死死的低着头,小声说道:“大人,天牢是刑部和御史台、大理寺一同负责的,出了事也不能仅仅怪罪到咱们头上吧?”
王庆差点没忍住给这人一脚,厉声呵斥道:“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推卸责任?!那下毒的狱卒抓住了没有?”
“已经抓住了。”
“招认幕后指使的人没?”
刑部主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一口咬定是宁詹士指使的,为的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王庆的脸色愈发的阴沉起来。他处理的案件不在少数,玄诚子突然暴毙这件事绝对不像是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至少他有七八分的信心可以肯定幕后指使人不是宁砚。但宫里那位信不信,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王庆神色不定的坐了下来,他开始思量对策,权衡得失。
在朝廷章派与韩派争斗时,他是属于韩派的。但在韩哲松退下去,闻辉风上位之后,韩派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不存在了,甚至开始向章派倾斜,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文官队伍对抗代表皇权的闻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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