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谢了恩,卫王还是醉醺醺的,而管家身份卑微,是不能接圣旨的,正在场面尴尬的时候,独孤般若站起身,道:“谢主隆恩。”
裴蕴立即如获救星一般将圣旨放到独孤般若手中,道:“那奴才告退。”说完后退数步,转身离去。
管家见裴蕴离去,自己也迅速离开,其他人包括那几个侍女,见管家离开了,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赶紧离开,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卫王三人了。
杨爽拉着独孤般若的手,道:“王妃,你也太心软了。”“他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何苦为难他呢。”
杨爽轻轻叹了口气,面上却是带着笑容,虞世基却在这时开口道:“你们两个,到真的是很合适。”说完就靠在矮几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李昞的马车停在了城门口,守城军士查看了文书,开城放行,李昞便带着自己的卫队大摇大摆进了了大隋国都。苏威翟漂泊受命成为此次邦交的使者,便也就是他,亲自引着李昞,走到了使馆。
华贵的马车尽管风尘仆仆一路奔波,但不显半分颓势,苏威在马车外躬身作揖道:“今日天色已晚,且陛下风尘仆仆而来,舟车劳顿,还请陛下先在大使馆歇息,我朝天子明日摆宴玉嘉园,为陛下接风洗尘。”
李昞端坐在马车里,依旧气定神闲,也依旧是一派淡然,道:“有劳贵国国君,也多谢苏威。”“不敢,此乃臣之应为。”“一路相随,苏威想必也劳累了,朕也就不占用苏威时间了。”
“谢陛下体恤,臣告退。”对待这位外国君主,翟飘渺也是十分尊敬的,一言一行,礼仪周到,更何况现在自己是接引这位君王的使者,一言一行,更是代表一国之形象,所以务求尽善尽美。
待到翟飘渺走后,大唐侍卫才拿过凳子放在马车旁,这个时候,李昞在从容不迫的从马车上下来,一眼扫去,这大使馆虽算不上豪华,但建筑布置自然优雅,倒是十分合李昞的意。
沿着前厅绕过花园,最后再经过抄手游廊,在使馆总管的引导下,整个大唐队伍都安排好了住宿,李昞洗静,不喜欢喧嚣,进了使馆最好的房间之后,待到人全部走光,李昞这才走到窗边,大隋国的气候和大唐差不多的,窗口带着凉意的风灌进了屋子,李昞并不走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象。
站了不久,整个人便感觉有些累,也不去搭理外面的人,兀自走到床边,脱下鞋袜,躺在床上便休息了。
伽罗本想趁着杨坚忙碌的这几天偷偷溜出宫去玩,不想却早被防范,宫门口根本出不去,气的伽罗只得呆在寝宫。
第二天,大隋国君摆宴玉嘉园,为大唐国君接风洗尘,宫里的马车已经到了大使馆门口,李昞交代卫队们静守在此,自己则只带着亲卫队,进了皇宫。
一路的铺设很容易便看出这里的用心,此次除了天子,还有王公重臣,随着太监的指引,很快便来到玉嘉园,皇帝设宴,一旁有一同样装置的木桌,
随着太监的脚步,李昞便在这两张桌子剩下的那张前坐下,下面则是两旁排开,第一位坐的便是卫王与苏威,苏威昨日已经见过,卫王,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却是今日才见面。
侧身像身侧的杨坚微笑点头,道:“此次前来,对阁下多有打扰了。”杨坚扬起温柔的微笑,道:“那里,此次商议,是为了两国边境的长久,是两国人民求之不得的结果,在下身为一国君主,必定竭全力而往。”
“当然,否则在下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贵国,与君一谈。”杨坚的笑容更加温柔,站起身端起酒杯,对场上人朗声道:“大唐国君不辞辛劳,千里奔波,这一杯,吾等替本朝一心求得太平盛世的百姓臣民,敬大唐国君。”
李昞也站起身来,端着酒杯道:“千里做客,得此盛情款待,可见大唐与大隋两国期盼和平之心,今日,吾满载大唐国民一心平和之意,来到贵国,感受到贵国盛情与诚心,此酒,吾代大唐上下臣民,满饮此杯。”
说完与杨坚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饮下了美酒。
可就在这时,一声太监的高声打破了场面,“定安长公主到。”除了杨坚,基本上在场的人没有多大反应,此次国宴摆在皇宫内院,是为大唐国君接风洗尘,并不是十分严格的算是国事,定安长公主是皇上的妹妹。
出席这次场合,没有什么问题,只有杨坚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真的是被自己给宠坏了,完全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完全由着性子来,想一出是一出。
伽罗走到杨坚身侧,先是向兄长请安问好,随后是向李昞施礼,道:“定安长公主见过国君。”“公主多礼了。”抬手做了一个免礼的姿势,杨爽心下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杨坚是不可能让伽罗参加这场宴会的,就算真是,也不可能迟到,看来还有个无心搅局的。
杨坚心里当然明白,守宫门的侍卫将事情都回报给了自己,伽罗想趁着自己忙碌跑出宫,结果自己早就料到了,她竟然为了报复,耍了这么一招,杨坚心下,现在真的是想好好教训她。
转头看向李昞,道:“此次为阁下接风洗尘,定安是吾伽罗,也就一同出席了,只是姑娘家,可能害羞,来的有点迟了,还请大唐国君多海涵。”“那里那里,公主能来,吾之荣幸啊。”说着又是端起酒杯,敬了杨坚一杯。太监则早已搬来椅子放在杨坚身侧,使的伽罗挨着杨坚坐下。
翟飘渺端着酒杯,看着杯子里的酒激起的一圈圈涟漪,心中暗暗叫奇,莫不是皇上对此次事情并无十分把握,想以结亲?
想着别的事情,这酒自然也就喝的无味,一场盛宴下来,两位君王面对臣子们的不断敬酒,也是来者不拒,这样一场酒宴下来,两位君王也喝的有些飘飘然了,臣子们见这两位是灌不到了,公主是女流不能随意敬酒,于是就改而敬卫王与苏威,可怜了两人实在是推不掉,只得接下酒。
见众大臣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卫王和苏威身上,李昞寻了空隙悄悄走到一边的树下,这里紧挨着宴会主场,又无人在此,李昞背靠着身后的树,右手死死的按着胸口,面上的汗水不断的低落,在这春天的夜里,显得十分突然。
“你怎么了?”第一反应随着声音扭头看去,却见定安公主站在身侧,疑惑的看着自己,见自己并没有说话,继续道:“国君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啊?”
李昞闻言明白她以为自己是喝多了酒身体不适,于是强制性的笑了笑,道:“是啊,这酒入口醇美,却是后劲颇大,吾喝的有些多了,来这里吹吹风,醒醒酒。”
“是哦,你和我哥哥都喝了好多,现在那些臣子见灌不到你们就该去灌卫王和苏威了。”“呵,是吗?”“嗯。”“那我歇一会儿好回去继续顶着,四个人怎么经得起他们的车轮战啊。”
“可不是,啊,你出了好多汗,哈,你一定很能喝。”“哦,公主是这样认为的?”“当然了,一边喝一边把酒化作汗水蒸发了,这样的人才能喝呢。”
说话间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李昞,道:“你擦擦,这个样子可不能让那些大臣看见,要不然又要引经据典这样那样啰啰嗦嗦一大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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