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着对她说:“华裳一直在我身边,接触到的男人虽然都是王孙公子,却没有见过她对哪个动了心。”
伽罗仍然不放心:“可华裳一点都不开心,好像总是有心事!她是不是不喜欢四王爷?”
皇后微微皱着眉:“倒是有这个可能,可是这个丫头一向很懂事,她一定能知道,和皇族联姻不仅是她个人的幸福,也事关独孤家的未来。”
伽罗来到后院,给独孤信和母亲崔氏请了安之后,想顺道看看华裳再回去。皇族嫁娶的礼仪太过繁琐,这些天华裳一直在忙,都不得空。
走到紫衣巷,却看到华裳的婢女神色匆匆,像是偷了什么东西一样,目光东躲西闪的,手里攥着什么东西走着。
伽罗从后面快走几步赶上她,一把从后方扯过她紧攥东西的手,云歌紧张地赶紧伸手抱头。
伽罗问:“大胆奴婢,敢偷东西,把手松开,我瞧瞧你拿了什么好东西!”云歌这个丫头人老实,伽罗想着她应该是收了哪个小厮送的定情信物。
伽罗笑呵呵地将云歌紧握的手扣开,看到那个玉质印章,脸色突然变地严肃起来。伽罗说:“这是那个相好的送你的?从实招来,不然我把你交给贺总管!”
云歌都快哭了:“小姐,我冤枉,这不是那个小子送我的,这是四小姐交给我要办的差事。”
伽罗听到这里,心里凉了一半,却装作镇定:“还不老实交代,那我只好搜搜你身上有没有那个人送的情信了!”
伽罗嬉笑着挠云歌的痒痒肉,云歌笑着求饶:“七小姐别闹了!”拉拉扯扯之间,一封信掉了出来。
伽罗说:“还说不是,连情信都搜出来了。”云歌苦着脸说:“真的是四小姐,四小姐要我去盐井街的日升昌找他们的东家,送这封信。”
伽罗说:“你是四姐的陪嫁丫头,四姐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还没有吃饭吧!正好本小姐现在闲着,我替你去跑这个腿。”云歌有些感激:“谢七小姐关怀!”
伽罗说:“往后嫁到了王府,不比在家里,行事都要万分谨慎。不过也不必像四姐那样太小心翼翼了,我替你去的事情不必告诉四姐了。难得有有会空闲,这十两银子给你,你到街上去买些胭脂水粉吧!”
云歌每个月的工钱才半两银子,十两银子她要一年半才能赚到。云歌千恩万谢地拿着华裳给她的令牌出府逛街去了。
伽罗拿着那封信,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灯火上一烤,封口的蜡就融一点点。伽罗打开信,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
看完之后,伽罗将信原封不动地装回信封,又用蜡封好口,仔细检查了一下,看不出来,才放下心。
伽罗找来府里一个爱慕云歌叫莫远的小厮。伽罗说:“这是四小姐要云歌送去盐井街日升昌的信,你去票号里,拿着这印章,一定要见到东家,亲手把信给他。”
伽罗那出十两银子:“去吧,见到东家之后仔细观察东家的反应,没有见到东家,就不要回独孤府了!”
莫远高高兴兴地接过银子:“回来之后,先去找云歌,告诉他你帮了她一个大忙,教教她如何回复主子,这丫头有时候不会拐弯。”
莫远说:“是,奴才一定把差事办好。”伽罗说:“这件事,你要是敢向别人透出半个字,就准备好卷铺盖回家吧!”
莫远说:“奴才知道,这件事不关七小姐的事情。”伽罗仍然有点不放心:“不光不关我的事,是根本没有这回事!”
莫远走了,伽罗无望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李昺,你究竟瞒了我多少!”
刚刚云歌拿的那枚印章是用蓝田玉雕刻而成,上面用西凉文字刻着“受命于天,即寿用昌”八个大字。
这是李昺最诊视的东西,是他的曾祖父西凉五世皇帝李重耳的御用印章,这个东西李昺一向都随身携带,可是现在却落到华裳的手中。
华裳的那封信是那么的情深意切,仿佛把自己置于尘埃里。她是那么希望骄傲如阳的李昺对她可以多一份怜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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