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头对身旁的张苍道:“我先走了,稍会儿隋王出来你记得让他把纸鸢给我带回。” 张苍极是高兴:“是。夫人慢走。” 伽罗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 “夫人,您真的没进去吗?”华裳不信继续问。
“没啊。”伽罗回答的很大声,语气高昂。 孙思邈冷不丁的笑了一声,带着鄙夷和讽刺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盯了她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她小腹上,愣了一会儿:“我先走了。” “啊?”华裳问:“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孙思邈瞪去:“难道还留下了喝茶吗?” …… 他的背影极其的潇洒,华裳被他噎住,半响后才说:“何必呢?也不知气什么。”她转头询问的看向伽罗,伽罗朝她笑了笑,低着头说:“是啊,真是奇怪的人。”
一行人又回到了殿中。 闲暇下的时光就自由了,她拥着毛毯躺在软垫上看庭院中宫娥玩闹。 感受到手掌之下孩儿的跳动感觉,伽罗惊喜过后是难以言喻的一种复杂的情感。
杨坚对陈玥翊的温柔依然历历在目,她想着生个女儿也不错呀。 她好好的照顾她长大,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东西,为她选一个最好的男人嫁出去了,高高兴兴,儿女双全的过一辈子该多好? “你会是个女孩子吗?”
她轻声问。 孩子的胎动像一条小鱼在她肚皮上轻轻的蠕动。 “不和母亲玩吗?”她再问。 明知道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还是期盼着他能够听到她的说话,读懂她的寂寞。
她感觉身边的寂寞,就像潮袭而来的海水,一点一点的将她弥漫,她不嫉妒陈玥翊和杨坚,可是她很羡慕陈玥翊。 那样年轻的岁月,不知人间疾苦,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男人。 回首过去,那个年勇已经离她很远了。
伽罗略微有些惆怅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肚子,努力的想从这个还未出生的小胖子身上汲取一道力量。 然后她又问:“如果你是个男孩儿母亲该怎么办呢?” 肚子中的孩子这次重重的踢了她一脚,似乎在宣泄着不满或者是告诉她,他会保护他? 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意思,伽罗已经满足了。
她就在这个凉爽的秋日,伴随着温柔的秋风,悄悄的进入了梦乡。 好沉好沉,她似乎看见了一点亮光下一个小孩正朝她招手,伽罗直觉的感到这是小孩,她想跑过去抱抱他,亲亲他 …… “伽罗。”杨坚将她抱起,往榻上走去。
这种天气睡在外面很容易着凉啊,他担忧的看着她的小腹,摸了摸,替她盖上了被子。 “伽罗?”他又轻轻的推了推她。 伽罗的极长极黑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在杨坚最后一声叫唤中睁开了双眼。
此刻已经是日薄西山上,连归鸿都带着云彩回家,天边只剩下一抹浓墨重彩的朝霞宣誓着夕阳已经在它们下面落下了。 文渊进来点灯,倒了一杯菊花清茶。 伽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榻前坐的是杨坚,这才打了个哈欠问:“你几时回来的?” 她接过了他手中的茶杯。
杨坚说:“刚回来不久,听说你的纸鸢掉在练武场了?” 伽罗饮茶的手一顿,复又低下头喝完最后一口茶,递过去杯子笑道:“是啊。不过后来走到半路没有去取,肚子有些饿。” 杨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伽罗下意识侧脸而过。 两人的动作僵硬的停在半空之中。
最后是她先开了口:“你帮我把纸鸢带回来了吗?” 杨坚目光闪了闪:“带回来了。”话音刚落华裳就进来递过去锦鱼的纸鸢。 伽罗看了一眼,是之前的那个,看来陈玥翊打赌没赢。
“怎么走到练武场了,也不进去找我?”杨坚笑问,带着试探的意思。 伽罗猛地抬起头,双目炯炯注视着他,到了嘴边的话悄悄的咽了下来,只是淡淡的莞尔:“你在忙,我进去不影响到你了。” 杨坚笑了笑,与她说:“今天何姑娘来找我,你知道了?” 伽罗点了点头:“听说了。”
“我对她没什么意思,你别误会。”他解释到。 “那她还经常进宫,何守备该误会了。” 杨坚点了点头:“伽罗,你知道我为何亲近陈玥翊,只为了权衡秦泰,彭康近来极力要削弱藩王的力量,我连续了鲁王他们。”
“起兵造反?”伽罗惊叹。 杨坚沉重的摇了摇头:“不。清君侧。” 彭德公寄给孙起的信件处处都言明彭康极为榻幸管薄,管薄素来看不惯藩王,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如今已有驳回藩王征兵之令,听说再说不久就有削弱兵权的意味,中央不给财政拨出,却要地方将近一半的税收,如此下去藩王的力量势必削弱。 若不反,待得他彭康帝位坐的稳固,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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