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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哪里舍得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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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最初不甚用力, 只是轻扣数下, 并未能传到杨坚耳中。积攒了许久的思念, 回味了无数遍的香软檀舌,浑身上下血液近乎沸腾, 他紧拥着伽罗,碾压攫取,手指不知在何时,已然扯开她半幅衣衫。

片刻后没等到回应, 那敲门声再度响起,比前次重了许多。

可恶!杨坚恼怒, 狠狠亲着伽罗,决定无视。

然而紧随其后, 韩擒虎的声音响了起来, 透过门窗,都能觉出其中的忐忑,“回禀殿下,元岩吐露了件事, 十分紧急,急需殿下定夺。请殿下恕罪。”

可恨!着实可恨!杨坚满腔沸腾被打断, 生平头一回恨韩擒虎的阴魂不散。

唇齿稍稍分离, 急促的喘息之间,杨坚双眸中布有血丝, 意犹未尽地含住伽罗唇瓣。

敲门声再度响起。

杨坚恼怒,抄起枕边什么东西, 怒砸向门扇,厉声道:“等着!”

然而再怎么恼怒,杨坚却也知道,韩擒虎行事向来有分寸,既然会深夜三番四次的急切扣门,必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他垂眸看着身下的伽罗,眼波迷蒙,喘息微微。

杨坚没忍住,在她眼睛又亲了下,声音沙哑透了,“等我回来。”摩挲着她的脸庞平复呼吸,在韩擒虎的敲门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坐直身子,随手扯过榻上锦被盖住伽罗,又取了大氅披上,大步出去,反手关上屋门。

门外,韩擒虎垂首躬身势力,是从未有过的忐忑。

抬眼偷瞄杨坚,那位的脸色很古怪,眼神像是杀气腾腾,神情却是韩擒虎从未见过的柔和。他在敲门之前已然问过外面值守的侍卫,知道里面伽罗正给杨坚换药,同为男人,又深知杨坚的秉性,在两度敲门没得到应答的时候,韩擒虎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然而十万火急的事情,韩擒虎终究不敢耽搁,只能硬着头皮禀报,再敲门。

回应他的是杨坚砸向门扇的闷响。

韩擒虎知道杨坚很生气,他几乎能够确信杨坚为何生气,只好硬着头皮禀报,“殿下,元岩说,韩都尉的身边还有李昺埋伏的棋子,是折冲府的参军。大战在即,韩都尉那边已在着手安排布置,属下怕晚了一刻,会泄露消息再生变数,忙赶来禀报。搅扰殿下歇息,请殿下降罪。”

他的姿态是从未有过的恭敬,满心惴惴不安,全都表露在语气里。

杨坚冷哼了声,看都没看韩擒虎一眼,疾步往外走过去。

柘林折冲府的都尉韩林是一员骁将,其才能本事虽比不上蒙旭,却也是难得的将才,只因早年与李昺不和,这些年便被李昺极力打压,守着柘林府,再难前行半步。隋州二十余处折冲府,兵马多的能有两三千,少爷唯有千余,柘林唯有一千二百士兵,可见势弱。

李昺为欺压韩林,还在他身边安插了两个刺头的果毅都尉,让韩林过得甚是艰难。

然而地方折冲府虽属十二卫总领,也要受李昺辖制,加上彼时武元帝在位,十二卫也肯给李昺卖面子,韩林即便想调往别处,也有心无力。他又有满腔抱负,不肯因小人作祟就轻易放弃前途,故而咬牙忍耐至今。

杨坚之所以选择柘林,除了地势之利,也是看中韩林的才能性情。

在来隋州之前,杨坚就已安排李昺暗中查访,抵达隋州之后,便迅速派人来柘林,将那两个果毅都尉和李昺安插的其他人手尽数拔除干净。

谁料,在韩林和李昺查到的棋子之外,李昺竟然还在韩林身边安插了人手?

恶战将近,柘林折冲府这千余兵马,是杨坚的贴身防线,当然不能再出半点变数。

杨坚知其紧要,故未苛责韩擒虎,只是心里气闷,不发一语,点了李昺和曹典随行,连夜疾驰向韩林处。

……

他走了许久,伽罗才平复诸般情绪,揭开锦被,缓缓坐起身来。

身上仿佛还残留他的炙热提体温,感觉很奇怪。嘴唇微微发疼,是被杨坚亲得太狠,就连脑袋里都乱糟糟的,翻来覆去都是方才的意乱情迷,好半天才算理清。

脸上再度发烧起来,她甚至都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明明只是她奉命来换药,却……

心里乱极了,胸腔犹自咚咚跳个不停,却仿佛有欢欣在蔓延。

他将她抱得很紧,回想起来都令人心颤。

有个模糊的疑惑滑过脑海,却未能捉住,伽罗索性不再去想,起身将衣裳整理好。只是发髻在软枕里揉得乱了,费了好半天劲才收拾好。

她当然不可能等杨坚回来,见药箱还孤零零的扔在那里,遂拎起来走至桌边,倒了热茶连喝三杯。等脸上红热退去,胸腔里的狂跳平复,才收拾了食盒,到门边披上氅衣,出门离去。

回到住处,冼氏因身子不大爽利,早已歇下。

伽罗满心乱绪,暂时也没好意思跟华裳说,只如常盥洗沐浴之后歇下。

一夜辗转难眠,次日清晨起来,外头落了层薄雪,风甚寒冷。

问过院里那位仆妇,说杨坚昨晚一夜未归,伽罗也不再惦记给杨坚换药的事情,如常梳洗用过早饭。外头天寒地冻,屋内火盆暖热,伽罗只挑了门帘瞧了瞧雪景,便缩回屋中,同冼氏坐在火盆旁边,慢慢的剥橘子吃华裳还惦记着要熬鸡汤的事情,因缺几味配料药材,往近处采买去了。

橘汁甘甜,红黄光滑的皮子丢进火盆里,随着炭气熏出满室清香。

冼氏问起杨坚的伤势,伽罗如实说了。

论及隋州日渐紧张的氛围,伽罗趁机道:“先前外祖母说,可设法促成大隋和南陈结盟,这话当真吗?”

冼氏微抬眼皮,瞧了她一眼,颔首道:“当真的。”

伽罗追问,“南陈王,还有那位南陈的外祖父,愿意吗?”

“倘若太上皇和殿下有诚心,他们未必会推辞。怎么,见不得殿下受苦了?”

伽罗抿着唇笑,将半个剥好的橘子递给冼氏,认真讲杨坚父子的处境理了理,再以这回隋州的事为证,说杨坚以殿下之尊孤身深入虎穴,必定是情势逼迫之下的无奈选择。长命锁既然已托付给了他,伽罗自然盼望杨坚能安稳登上帝位,除了各处隐患,再令那些深藏百年的财富重见天日。

她这理由说得冠冕堂皇,然而对杨坚的忧虑却显而易见。

冼氏道:“其实先前我与他寄信时,也曾探问过这层意思,只是毕竟事关重大,他又居于国相之位,说得含糊。据我推测,他应有此意,只因形势尚未明朗,太上皇和殿下没动静,他更不会轻易表露态度。倘若殿下有意,亲自修书给他,遣使游说南陈王,戎楼于公于私,都会相助。”

这道理伽罗当然明白,只是她没见过戎楼,多少觉得好奇。

“那位外祖父,他待娘亲很好吗?”

“宠若至宝,疼爱非常。”冼氏叹了口气,“当年他离开,是因我的缘故,对南风仍旧牵挂。先前岳姑娘带回消息,说南风是死在鹰佐手中,才令你父亲矢志报仇,戎楼前些年虽曾再娶,却无子嗣,倘或知道此事,必定深恨鹰佐,这是于私。于公,就无需我多说了。对了你父亲还没有消息?”

伽罗摇头。

先前杨坚说他刺伤鹰佐时负伤,安排他回虎阳关养伤,至今也有两月了。伽罗固然挂心,然而重逢数日,杨坚忙得陀螺似的,伽罗也没敢多问,想着既无消息传来,应是父亲无碍,故耐心等待。

此刻冼氏一提,忽然想起个人来。

待得吃罢橘子,便披了氅衣,去寻房遗爱。

……

庄院内屋舍有限,蒙家兄妹又是远道而来,住处离伽罗不远。

伽罗过去的时候,房遗爱正坐在屋里,擦拭一把桑木弯弓。

屋子里火盆正旺,房遗爱身上穿得单薄,头发利落地挽在顶心,瞧见伽罗时笑着招呼她坐,倒了杯热茶给她,回到椅上,依旧握着那把弓,缓缓擦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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