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的脸……”青衣男子担心的看着她。
独孤伽罗一笑,“是烧伤啦,很丑吧,嘿嘿。”
青衣男子摆手,“女子应当以德为荣,相貌只是外物,你不必太过在意。”
“啊?哦,谢谢。”独孤伽罗有些反应不过来,低头轻声应了声。
“李澄!你在干什么?我们要开始赛马了 !”远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蹦蹦跳跳地向李澄招手。
李澄看了看那少年,又对独孤伽罗吩咐道,“你在这里等宇文毓好了,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待他来了,你再带他到我们那里去。”
“我知道了。”独孤伽罗重重地点头,以示自己一定会做好。
看着李澄离开的身影,独孤伽罗嘴角浮起暖暖的笑容。他是个好人呢,脾气也蛮好的,跟杨坚很像。而且,他不介意自己的脸,嘻嘻,他是除了李渊之外第一个说不介意自己的脸的人,感觉很开心。
五月月末的风很是温暖,轻抚过独孤伽罗烧伤的脸颊,也在她的心里留下一股暖流。活着,有的时候,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虽然有那么多的痛苦要经历,可一点点的幸福就能让人那么满足。
“喂!丑八怪!你在傻笑什么?”宇文毓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独孤伽罗一惊,“你干什么?!”
“喂!是你自己走神,怎么能怪我?”宇文毓很不服气。
“哼!”独孤伽罗转身,“跟我来!”
独孤伽罗和宇文毓到马场的时候,李澄他们已经开始了赛马。独孤伽罗从没来过赛马场,也不知道赛马的规则。不过,看到李澄骑着宇文毓的小宝贝遥遥领先,独孤伽罗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
独孤伽罗都有些激动,更不要说性行乖僻的宇文毓了,他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小宝贝啊小宝贝,快跑快跑快跑!!”
话音刚落,便引来周边几个闲散驯马人的注意。独孤伽罗当即右行十步,远离宇文毓。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李澄便首先骑着那匹高头大马冲回了起跑的地点。
他骑着马,来到宇文毓身边,“怎样?你要不要跟他们比一比?”
“恩恩,我要玩儿!”
“不行!李澄,我要和你再比一次,这一次,我骑你的那匹马!”独孤伽罗刚刚看到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气冲冲地跳下了自己的那匹马,向李澄走了过来。他当然很不服气,李澄的这匹马是匹好马,可他的马是从学院里随便牵来的。
宇文毓嘿嘿一笑,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狡黠,“来,跟我玩儿吧!”
“我不!我就要跟李澄比!”少年嘴巴气的鼓鼓的,看起来是不跟李澄在比一场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好吧,那我们就再比一场。”李澄好像是天生的好脾气,看着少年不服气的样子,虽然自己已经有些累了,但还是答应了他。
李澄是读书人,在书院学习的时候便是书院里各项最优秀的一个,当然也包括骑马。而那位少年只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级,就算是在书院,马术课也只是刚刚开课,并没有什么经验。
哨子刚刚吹响,李澄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反观那位少年,骑着宇文毓的小宝贝反而慢悠悠地向前走着。当然,不是他想这样的,而是宇文毓的小宝贝根本不停他的话。
“跑啊!”少年一拳捶在马脖子上,气的直冒青烟。
宇文毓奸诈地笑着,“李澄呢,是个一根筋的性子,既然比赛开始,是不会谦让的。而我的小宝贝,除了我和李澄,没有人能够驾驭它。嘿嘿!”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独孤伽罗瞥了他一眼。
“我就想看看笑话啊。”宇文毓回瞥。
宇文毓心里只想着看这位小公子如何收场,却完全没有料到这位小公子的性格。
隋国六皇子楚修文是当今隋国皇帝最小的皇子,虽然宠爱不及杨坚,但也算是皇帝的掌中宝了。与杨坚不同,杨坚幼时曾到青台山拜师学习剑法,多年的清修使得他性子温淡,可楚修文可是从金窝里长大的,性行乖张再加上小孩子脾气。恼怒之下,竟突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朝着宇文毓的小宝贝便刺了下去。
“嘶!”
宇文毓当即愣在了原地,而大马吃痛受惊,完全乱了方向,直直地便向独孤伽罗冲了过来。
“救命啊!!”马上的楚修文被突然发疯的马吓得魂飞魄散,顿时连马缰都握不住了,“噗通!”一声便从马上摔了下来。幸好,马场都是厚厚的草地,楚修文只是手臂有些疼痛,倒也没受什么伤,刚摔下来便能爬起来活蹦乱跳的了。
可独孤伽罗不同,她完全吓傻了。这么近的距离,她连躲都躲不了。
这次真的要死了。独孤伽罗闭上眼,看也不敢看。
“嘶!”“噗通!”
没有冲撞,没有疼痛。独孤伽罗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的竟是倒在自己面前的大马。一把长剑深深刺入它的脖颈里,血液汩汩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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