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孝宽替梁铁把了把脉,眉头拧成一团,“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忽然猛地将梁铁的手丢开。
见韦孝宽这样怪异的举动,梁铁虽然停止了挣扎,心中却更为慌乱,莫不是自己身体患了什么怪病?
“怎么了?”见到韦孝宽如此,杨坚紧张地询问道。
韦孝宽转过身面对杨坚,样子有些后怕地喘着气,对杨坚道:“果然洛夫人说的没错,她在他们身上都埋进了针。但是,这针怕不止一根。
我方才替梁铁把脉之时,发现梁铁所有重要的脉穴都被定入了一根针,而且那些针仿佛有意识一般,能感受到我的手纷纷朝梁铁手脉处涌来,像是想通过我的手接碰梁铁的地方游入我的体内!”
“这怎么可能,这……”杨坚与胡海均傻了眼,梁铁一脸难以置信,“洛夫人怎么会害我们!”
“你有感觉过什么身体不适?”韦孝宽反问梁铁。
梁铁摇摇头。
“我想洛夫人的初衷或许并不是想害你们,若她想害你们,你觉得你们这些人还有命活到现在?”韦孝宽瞥了一眼梁铁,表情有些不屑。
梁铁垂下头,显然不知该如何回答韦孝宽的话,“这会要命吗?我们……还有救吗?韦将军。”
看着梁铁恳求的样子,韦孝宽的表情有些为难,“很抱歉,我并不是大夫,怕是救不了你们,除非洛夫人肯亲手替你们解了体内的藏针。虽然我不知道这针埋进你们体内的目的,但这种东西长存与人体必然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你先回去吧,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会将你们体内的针逼出来的。”杨坚嘴角轻挑,走上前想拍拍梁铁的肩膀,却被胡海制止住了,杨坚只好尴尬地笑笑,“这村子里的房子都破败不堪,你们住在村里?”
显然杨坚是故意这么问的,这些人不可能住在这匪村中,他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安置处。
“我们住在村尾的后山上……”
梁铁摆手指了一个方向,杨坚点点头,“那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食物,有方法了我们会去找你。”
梁铁离开后,胡海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如何帮他们?”
“得到这群人,对我们现在来说是非常需要的。”韦孝宽在一旁补充道。
杨坚从怀中取出那个绣梅锦囊,晃了晃,“会有人替我们想办法的。”
聚富坊的生意自从转交给伍建章打理后生意就显得有些萧条。
独孤伽罗闲来无事便喜欢女扮男装去聚富坊玩几把。长安城中近乎贴满了杨坚的通缉令,独孤伽罗自然不会傻到继续同先前收买消息的线人联系。
突然断了靠消息来换取财物的这条路,起先有几个人曾找过独孤伽罗麻烦趁机勒索,并威胁若不继续同他们购买消息就将独孤伽罗乃前朝遗存势力的党羽。结果在遭到了独孤伽罗毫不留情的教训后,那些流氓地痞便不敢再来找麻烦。
今日聚富坊打烊的时间甚早,原因是独孤伽罗自从踏进赌坊那一刻起一连赌了几十把,一局没有输过。虽然独孤伽罗的筹码一只只是一两银子,到照她这样没节制地赌下去,保不齐什么时候突然加大筹码,到时候韦孝宽的赌坊怕是该宣告破产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独孤伽罗并不知道赌博还有所谓加筹码这一规矩。
二楼,伍建章坐在韦孝宽常呆着的厢房内喝茶,房门敞开着,伍建章见独孤伽罗坐在空无一人的赌桌旁玩着骰子发呆。
已经入冬了,独孤伽罗却还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绸衣,及腰的长发整齐地束成男子的簪式。伍建章低头打量着自己因为披着锦裘大衣,显得有些笨拙的样子,撇撇嘴,心中暗道到底是妖物,耐得住寒冷。
空荡的赌桌不知何时聚满了淡绿色的光斑,独孤伽罗抿着唇看光斑慢慢聚集成几行字,是杨坚的消息。
“看来是遇到了麻烦。”伍建章坐在二楼自然是将赌桌上光斑聚成的内容尽收眼底,忽然伍建章眉头一紧,惊讶道:“洛夫人?”
感受到独孤伽罗投来疑惑的目光,伍建章不禁想到玄孝帝与洛夫人的关系,笑笑道:“萧公子他们真是出师不利,竟然遇上了洛夫人。”
“洛夫人是谁?同他们有仇?何以出师不利之说?”独孤伽罗嘴上这么问,脑子里想的确实杨坚提到的关于人体藏活针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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