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被蒙上一层灰白,什么都看不清,仿佛所有风景都被抹去,独孤伽罗站在荆棘丛中,身上竟是被荆棘的刺划伤的大大小小的口子,伤口上的血迹已经结痂。
独孤伽罗想离开这荒芜缥缈之地,无奈遍地的横刺让她没有勇气卖出脚去尝试那种刺痛。下意识的想掏出怀中的玉笛,这一找竟扑了个空。
形影不离的玉笛不见了!独孤伽罗感觉被一盆冰冷的水当头淋下,从头凉到脚心。
“独孤伽罗。”
清冷的声线在独孤伽罗身后响起,熟悉的音色令独孤伽罗立刻转身,缠绕在周围的荆棘马上在独孤伽罗的两臂勾出数道大小不一的口子,温热的血液透过手臂的划口缓缓渗出。
“主人……”
那个俊美得不真实的男人依旧穿着一袭难以被世间尘埃所玷污的白衣,站在距离独孤伽罗很遥远的荆棘丛外看着独孤伽罗,深沉的双眸中寻找不到一丝感情。那是苏威从未对独孤伽罗显露过的样子,那么令人难以靠近,独孤伽罗心中的害怕完全比身体上的疼痛来得强烈。
意识到苏威曾告诫过自己,对其称呼要叫师傅,独孤伽罗以为是方才自己的称呼引得苏威不快,脸上是惊慌失措,忙改过称呼来,“师,师傅……我……”
在这世上,独孤伽罗最恐惧的事,就是苏威的抛弃。
“独孤伽罗,你爱上了人类。”苏威面无表情地动了动薄唇,同苏威的声线般冷漠的话语清楚地传进独孤伽罗耳中,“你为他宁承受千针之苦以护周全,到头来还将玉笛遗落他处。”说着,苏威从身后取出玉笛,笛身上那条不大的裂痕却清晰可见。
苏威的话令独孤伽罗心口一阵绞痛,瞪大双眼,独孤伽罗不住摇头,嘴上喃喃着,“独孤伽罗没有……不是故意要弄丢玉笛的……师傅相信独孤伽罗,师傅不是最相信独孤伽罗的吗……师傅……”
独孤伽罗语无伦次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清澈的眼中两行清泪滑落,独孤伽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任由荆棘刺入自己的双膝,鲜血染红了碧绿的尖刺。
苏威见独孤伽罗如此,丝毫不为所动,深邃的眼中依然看不见任何波澜。苏威将手中的玉笛轻轻一抛,玉笛便落至独孤伽罗面前,通透的玉笛上沾满了污泥,独孤伽罗见状忙拾起玉笛,用衣物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
苏威拂袖欲离去,独孤伽罗见苏威要走,不顾双腿上的巨痛,裸着双脚踏上荆棘想要追上苏威,被刺伤的脚掌在泥地上点出一地繁花,瘦弱的身躯终究是抵挡不住疼痛的侵袭,独孤伽罗狠狠摔在地上。
而苏威也终是没有站在原地等独孤伽罗,独孤伽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苏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泪水在独孤伽罗的脸上肆意流淌着。
“师傅——”
独孤伽罗猛然睁开眼,感觉脸上一阵冰凉,发现自己正倒在自家院落中的梅树旁,玉笛也好好地收在怀里,方才那一切似乎都只是梦境。
独孤伽罗想起身,怎料稍稍一动弹,疼痛便如潮水般向自己涌来……
……
韦孝宽替梁铁把脉,惊讶地发现梁铁体内的银针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韦孝宽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杨坚,脸上甚是不解。韦孝宽又依次将其他逃兵的情况纷纷勘察了一遍,无一例外,体内的银针全都不见了。
将这件事告诉杨坚与胡海,两人也是大吃一惊,胡海惊疑道:“不会是那老太婆将他们体内的银针解去了吧?”
“这怎么可能!”杨坚显然不相信洛夫人会这般善良,“若是肯解,她昨日便替我们解了!更何况昨日我们那般顶撞她,她未将我们杀了便是庆幸。”
韦孝宽想了想问梁铁,“昨夜发生了什么,你们一点印象未留?”
梁铁摇摇头,其他人也摇头表示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匪村起,每当入夜后,记忆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已经习以为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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