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止,转过身对侍女道:“手帕呢?”“已经洗干净了。”“现在拿过来。”“是。”
侍女恭敬的离开,李昞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多一会,侍女果真捧着托盘,上放一块手帕,李昞伸手拿起,虽然洗过一次,但上面熟悉的香味依然淡淡的存在,满意的笑了笑,将其叠起,放进了怀中。
坐在马车里,李昞觉得心里异常的安心,还有好多私人的愿望,不知道上苍会不会给这个希望。
饯行宴的排场丝毫不逊接风洗尘那一场,李昞依旧从容的与众人饮酒欢乐,宫女见李昞酒杯已空,便端着酒壶过来为李昞倒酒,青葱玉手的手指轻轻按在酒壶顶盖上。
李昞不动声色,端着酒杯与众人寒暄,一个大臣走到李昞身前,敬酒与李昞,李昞见他已喝的有些状态了,便欲与他推杯过盏,不料推挡间竟将酒都洒了出来。
就着敬酒的架势,空着杯子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众人皆呼大唐国君海量,又上来数人敬酒,李昞也来者不拒,拿过大臣的酒壶竟自己斟酒起来。
杨爽坐在桌前看着君臣之乐,自己端着酒杯也敬酒与杨坚,道:“皇兄,我们兄弟也好久没有好好喝酒了,借着今晚大唐国君的福,做皇弟的,竟皇帝兄长一杯。”
杨坚并不意外,微笑着端起酒杯,道:“是啊,为兄忙于政务,与杨爽的相聚少了,但哥哥对弟弟的情义未减分毫,杨爽,哥哥希望你能明白啊卫王。”
杨爽失声一笑,道:“皇兄说的对,得到皇兄的爱护,皇弟我十分欣悦。”说完将酒杯高抬,直到杨坚也抬起酒杯,在长袖的遮掩下,两人各自饮下杯中的的酒。
杨爽饮着杯中酒,为何这酒这般的苦涩,美酒醉人,为何自己却是越喝却清醒?
众大臣围着李昞轮番敬酒,杨爽见此,便端着酒杯走到李昞的身边,对大臣们道:“大唐国君远来是客,不能这样欺负人啊,本王代国君喝几杯,可好?”
对于杨爽温和的目光,李昞也报以温和的态度,道:“卫王海量,那吾便先去吹吹风醒醒酒,再来替下卫王。”“好,不过可得快,这些臣子的车轮战,本王一人,可承受不住啊。”“好,各位,卫王海量,就看看就晚,这神话能否终结了。”
众大臣一阵高呼,纷纷向卫王敬酒,而李昞则趁着这个空隙微笑着走到一旁的花丛中,自己此次没有带人,况且现在,自己就算有人在此,只怕也走不出去了。
正当李昞一筹莫展之时,却见一旁的花草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循着音走到花丛边,却见定安公主躲在那里,伽罗见自己被人发现,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之站起来道:“不要让人知道哦。”
“好的。”“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出来透气啊。”“是啊,你猜的还真准。”“我一猜就知道了。”
李昞微微一笑,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伽罗面前,道:“这是你上次落下的,我叫人洗干净了。”
“啊,你还真的还回来啊。”“这是你的。”伽罗见他这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伸手便拿过手帕。
李昞随身的亲卫队被他派回了大唐,大使馆的都是此次带来的侍卫,街道上一匹健马奔驰而来,慌忙停在使馆门前,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的,正是李昞私下派回大唐的亲卫队,而他此时却一身的伤滚落下来,跌跌撞撞的走进门口,正好遇上守门的侍卫。
守门侍卫心有不好预感的问道:“你去哪里了,今天一下午都不见你,怎么会一身是伤?”“快,快,皇上,大隋公要杀君上。”“什么?”同伴带回的消息太过震撼,但他们对同伴带着一身伤带回的消息显然毫无怀疑,所有侍卫在闻听的李昞要被杀的消息后都异常愤怒。
众侍卫自腰间拔出钢刀,其中侍卫长道:“我们冲进皇宫,只有这样才能救下君上。”
众人纷纷附和,只有那受伤的亲卫道:“不能这样,否则会被认为是两国开战,我在赶回来报信的途中大致想了想,现在要救君上,只能这样了。”
看着伽罗,李昞真的觉得这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却也只得柔声道:“一大群男人在哪里喝酒,有什么好看的?”“你不知道,我皇上,竟然把我禁足,他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不想我来参加你的饯行宴的。”
“要践行,公主心意在下收下,赴宴,就不必了。”“皇宫里好无聊,好不容易热闹一下,我才不会错过。”“哦?公( 主觉得无聊到闷?”“嗯。”“那公主可不可以帮在下一个忙呢?”
缓步走回宴会,李昞依旧一脸温和,给人以谦谦君子之印象,刚已步入宴场,敬酒的人便将李昞围了个水泄不通,无奈又只得继续满酒。
伽罗换了身衣服,勇猛的侍卫铠甲穿在她清瘦的身体上,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英姿飒爽,走至宫门对着守门军士道:“大唐国君心情好,多喝了几杯,现在已经是醉的人事不省了,我奉皇上口谕,前往使馆叫国君侍卫前来相接。”
守门军士看着伽罗疑惑的道:“你是那班的侍卫,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哼,本爷驻守内宫,自然不是谁谁谁都能随便见得,再说了,我可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办事,你们这样耽搁,皇上怪罪下来,你们谁承当的起?”
一句话压下了多少疑问,守门军士不再疑它,便打开宫门,对伽罗放行。
出了皇宫的伽罗心里可谓是乐的比去宴会搅局还要高兴,也就不再去想杨坚的事情,独自前往大使馆而去。
侍卫们换下铠甲,一身轻装上马,扬鞭策马直奔皇宫,大唐国君离国已久,国内事务繁多,朝臣纷纷上书请国君回国,这样一来,杨坚便只能放了李昞,又或者将人全部杀了,可这样,就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使得李昞有生的希望。
伽罗一路半玩半赶路的状态来到使馆,却不见半个大唐人,询问馆内仆从,得知侍卫换装离开,问了前行的方向,竟是皇宫,心下疑惑,担心事情可能与杨坚有关,便不再耽搁,迅速赶回皇宫,因此特地挑了一条僻静的捷径走,不想却正好遇上赶去皇宫的侍卫。
伽罗快步赶上去,道:“你们怎么跑出来了,大唐国君还叫我来找你们,交东西给你们呢。”
远远一双眼睛正好看着眼前的情况,似是在交谈着什么,却又听不清楚。
饯行宴还在进行,一个小太监猫在一旁,向裴蕴打了个招手,裴蕴见到他也就走了过去,两人嘀咕了几句,裴蕴便挥手让小太监下去,自己走到杨坚身边,低下头在杨坚耳边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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