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个玉佩可不可以还给我呀,对于姝姝来说,它真的很重要的,我还要靠它找舅舅。”还是不要直说她怕弄碎吧,自己这样的说法也是她心里所想的。
哥哥?
贺泽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才放轻了握在玉佩上的力度,但是他似乎并没有要将玉佩归还的意思。
找舅舅吗?
狭长的丹凤眸朝她的脸上又扫了过去,瞧着那双如葡萄般的眼睛,凤眸中闪过一丝光来。但是在顷刻间这光消失不见,乔姝是未能看清这瞬间的变化。
本以为眼前的哥哥会将玉佩还给她了,但是她见他依旧是刚才的样子,倒像是不想还给他。
怎么办?他真的是很喜欢自己的玉佩,他要将自己的玉佩占为己有。因得这般想,乔姝嘴角一塌拉,眼底散落星星失落,眸中还有些许委屈。
如果要和他抢,她哪里抢得过啊。乌溜溜的黑珍珠瞄了眼贺泽,不禁在心中叹道:他怎么长得这么高啊,自己连他的肩膀都不到。唉,就连小牛哥也是在他肩膀那么高而已。
但是她的玉佩真的很重要的。
那还是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吧,她再好好和他说说,有些东西太喜欢也不该占为己有的。这样很不好,很不好的。
贺泽瞧着她的神情,也看出她心中所想。若这人真是从小村庄出来,不怀有目的,他倒是可以相信她所说的话。
然而他见多了人,那些怀有不正当目的的人,为了接近自己而所用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谁又能相信呢?
“嘶~”手臂处忽而来的力度让乔姝倒吸了一口气,她泛着泪光的大眼睛望着突如其来抓着自己手的贺泽,眉头一紧。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贺泽冰冷的声音听得乔姝心中一颤,她又瞧着他目光阴鸷的样子,被吓得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忽而意识到这人为什么如此之凶,乔姝眼泪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坏东西!”
都说了抢别人玉佩是不好的,这个哥哥还来吓自己,故意不给自己玉佩,可不是坏东西。
乔姝越想越觉得有些委屈,手臂又因得他的力度而生生作疼,她想赶紧将手臂脱离他的手掌。
她用力地挣脱,谁知道并没有什么用处,反而她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臂因得她这番挣扎,那上面遮挡的宽敞衣袖也往上跑了些,露出一个小小的印记。
在瞧见这个印记时,贺泽手上的力度轻了许,以至于乔姝再次挣扎时她摆脱了他。
不知现下情况的乔姝想着这人如此之凶,见自己玉佩还在他手中,她自己手臂处还在疼。
这疼痛疼得她额头沁出些许薄汗,她的身子一向娇弱得很,平日里连最调皮的小牛哥也不敢对她下手。
她又瞪了贺泽一眼,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逃脱,他将她方才另一只手臂,也就是有着印记的那手臂握住。
虽说这次贺泽没怎么用力,但是乔姝生怕他还会像刚才一般,趁他没注意的时候,她咬了他一口。
宋翊本是在看热闹,谁知道竟瞧见了这一幕。他望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贺泽,又瞧了眼小女孩,觉得她这胆子可真大。
这堂堂的风影门门主,竟然会被小女孩咬。
倏然宋翊瞥到小女孩手臂上的兰花印记,他也不由得愣了片刻,旋即病态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啧,他的叔叔好像有亲人了。
贺府向来人丁单薄,一向是一脉单传,且祖上规矩为一夫一妻制。
而好不容易到了贺泽父亲这辈,有了些许好转。贺老爷和夫人有了两个孩子,一个就是贺泽,另一个就是贺茹。
在贺茹出生的时候,她的手臂上便有一兰花印记,也就是天生的胎记。
先前贺家人便有一说法,贺家的血脉中,若是有女孩,女孩的手臂上则会出现类似于兰花的胎记。
因为之前贺家从未出现过女孩,所以这个说法便从未实现过。但是在贺茹出生后,这说法已是得到了验证。
“这个是胎记,你是抢不走的!”乔姝误以为贺泽想抢自己的兰花,气冲冲道。
乔姝不明白,眼前这个长得好看的人,怎么喜欢自己的玉佩,又喜欢自己的兰花呀。
虽说爱美之心人人都有,可是不能明抢啊。
贺泽听到乔姝的话,余光中又瞥到被他握得发红的藕臂,随后他便放开了她。
他似乎有些过于多的反应了。
“小姑娘,你母亲呢?”宋翊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忽而起了很浓厚的兴趣。
一想到母亲,乔姝那本来还浮动着光的黑眸,倏地暗淡了下来,“母亲早就过世了,去陪父亲了。”
小牛哥说,父母亲都在那边好好的,所以他们会很幸福吧。
似乎想到这里,乔姝心中的酸楚也就少了些。想着她在世上还有舅舅这个亲人,她也不孤单,何况在村里有大家伙,她心里也是开心的。
乔姝抬起眸子,却没曾想瞧见不远处自己小包袱里的干粮竟被老鼠咬了。她来不及理会贺泽和宋翊,赶紧去把老鼠赶跑。
要不然干粮全被吃掉,她可就只能饿肚子了。
老鼠还没赶跑,在半路上乔姝就被一人揽入怀中。随即她听到石像那里有些动静,忽然跑出一人。
“贺泽!我要取你狗命!”
贺泽?
乔姝眨巴着眼睛,愣愣地望着抱着自己的人,又望了望那黑衣人。
“自不量力。”乔姝还没来得及反应,黑衣人已是倒地不起,而身上中了什么暗器,看样子人好像是死了。
好像、好像死人了。
乔姝瞧了贺泽一眼,见他神情都未曾变过,好像那个人就不是他杀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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