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冰凉,寂静而干燥的空气。
一朝风雨把沙场的污渍容华谢后,却是一片疏雨轻烟。
春赏繁樱,夏观夜星,秋见霜菊,冬遇落雪。
案上执笔的白司寒,用琉璃般的眼神盯着那伊人之面看,“四季都有了,你可喜欢?”
葵凰溪不以为然的撇着嘴,挑剔的目光来回在砥纸上转,“来这个世界上那么久了,都没见过雪。”
“来这个世界上?”
白司寒有些疑惑,闻言到她这句话,悬着疑心问她:“这话是何意?”
“说了你也不懂。”
暗自嘀咕了一句,为了转移白司寒的注意力,她夺过白司寒手中的笔,笔走龙蛇起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你还记不记得这首诗?”
白司寒剑眉泛起柔柔的涟漪,带着笑意,“当然记得。”
“那你知道这首诗有一个特别凄美的故事吗?”
他眼角弯弯,微微垂下头去,似乎是在沉思,葵凰溪不禁探过头去,他又忽然抬起颔来,轻云出岫的眼相视,“不知道。”
他的嗓音依旧那么磁性,潺潺流水般动听,如果唱起歌来,是什么感觉?
葵凰溪呆滞的凝望着他的眼,好像被他吸住一样,怎么都移不开眼。
“有一个女童叫六娘,有一个男童叫于扬,两个人幼年因为一颗红豆而成为知己,红豆开花时,也是他们豆蔻年华时,六娘变成了貌美如花的大姑娘,而于扬仍是一个普通的秀才,六娘的亲人逼迫她嫁给门当户对的官人,两人的爱情又青涩又纯真,最后六娘泪华而嫁,而于扬携着那红豆开花的刺绣,远走他乡。”
说到这,她脸色有些黯然起来,对这个凄美的故事又悲凉又凄惨的,原本心有灵犀,明明都互相喜欢着对方,但因为封建思想,却误了两厢情愿。
白司寒揭开面具,一张绝美容颜出现在葵凰溪眼前,他纤长的手指来回在红色面具回转,捻着她的下颔,轻轻的吻了下去。
蜻蜓点水般的温柔,他又脱离这种暧昧的氛围,薄唇轻启:“这只是一个故事罢了,不值得你邹眉。”
葵凰溪下意识的抿了抿嘴,有些滋味,诧异道:“好甜,是什么东西?”
“你做的羹汤。”
“好啊,你带兵闯进军营不说,还偷吃了我做的东西,坏死了!”
她伸出手指,在白司寒胳肢窝下挠痒痒,挑逗着,“偷吃的家伙,那是给病人吃的!”
白司寒哑然失笑,反手把她的耸肩捻着,戏谑道:“我就是那个病人,中了一种叫小溪儿的病,没有本人治不好。”
“别贫了,你最好先想想该怎么应付你那个将军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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