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往她心里灌输一种恐惧,妍喜是个不通世俗的公主,何能见过血腥风雨,更不能了解那些尖酸刻薄。
只知道,贱婢就永远都是贱命一条,不足为惜。
可转悠间,回想起白司寒眼里透出的温柔和宠溺,妍喜虽有不甘和堕落,但如果这个女子死了,她就在白司寒眼底成了罪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想到此处,她心底就开始发慌,手心都攥出了月牙。
“阿芽,不要,住手吧。”
阿芽还兴致勃勃的教训脚下低贱之人,指着葵凰溪的警示问:“公主,她只是一个魔头,难道您没听魏大人说吗,邪门外道……”
阿芽愤懑的话未落完,妍喜就露出了一丝不快,凌厉道:“本公主的话你都不听了?是觉得你做了本公主的贴身婢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是的公主!”
阿芽张惶着要解释,情形怕是越来越窘迫,她恳恳虔诚,“公主,您要相信阿芽。”
妍喜裙褶一摆,响亮亮的耳光就火辣辣的打在阿芽的脸颊上,阿芽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的打击,颓废的哽咽出声。
葵凰溪费劲的爬起身来,歪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主仆两人,“公主,天快要黑了,要下雪了。”
妍喜整个人一惊诧,双手环着臂弯,神色开始慌张起来,浑身一颤,“阿芽,还愣着干什么,回迎春宫。”
两人甚是来去匆匆的离开掖廷,葵凰溪似若有无的笑开始苦涩来,臂弯一阵剧痛,她忍着疼痛捞起振袖清晰可闻的乌青,一块青一块紫的,看着都觉得让人辣眼。
细微的咣当声响起,只见一个小玉瓶滚落在她的脚旁,她抬起云里雾里的湛眸,随着玉瓶落处方向探去。
只见对面牢房里,坐着一个面目沧桑的老头,银白色的胡须已经掩盖住了他半个胸襟,额头中央一头反光的秃头,白卷发邋遢的缠在一团。
身着褴褛,破洞的麻布鞋破出了一个大洞,脚趾头伸了出来,身旁还有一个类似于乞讨的破碗。
这分明就是一个讨饭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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