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如此,猗机不禁拢眉。
湾都城位于王朝的东隅,方圆约两万里,从卷轴上看,原先湾都城颇似一条溪川状,而在被墨渊虹被驱逐到湾都城时,淤土像被利斧一样僻得裂痕不一。
身著一袭深色行衣,背着伊人前行,望月心绪岑静,倾泻下的月光将他的轮廓抹得菱角分明,春风吹白沙,他眼圈隐隐有些干涩,微微探头,背上之人浅浅的呼吸声传来,让他心弦一动。
一次邂逅,他总觉得自己缠上了她,本该不多管闲事,可他偏偏就隐忍不了不去救她,思忖到这里,他眉峰一紧,待一个籍籍无名之徒如此上心,怕不是自己走火入魔了。
回想起白昼时,她撒娇虔诚的恳求自己时,那句冷血,那句炽热,无时无刻都在淬炼着他的心。
瞥了墙角一眼,心生警惕,他暂且回过神来,发现一隅墙内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拢紧的眉目露出了杀气。
待他仔细瞧来,那人卷起袂,将红缨长毛托到身后,狡长的眼眉被一下子拉长了,“你还是这么警惕,师弟。”
“师姐,你伤不是还没好吗?”猗机敛去了一身杀气,转瞬眼神变为了岑湖,原是墨影,她毫发无损,恢复得挺快,甚好甚好。
“那日,她救了我,我的确好好感谢她,是时候履行我当时下的约定了。”她释怀一笑,长臂一拢,将红缨长毛拱在怀里,眸光微醉:“师父他一定在等着我。”
猗机惊见汗颜,射出的银刃目光:“主子,她不会下手的,师父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今夜月似蛾眉,夜色如水,虽是入了冬,王朝的天半还明星闪烁,有人步履轻轻,漫游在沉睡的夜里,葵凰溪倾身躺在棂台前,倒着眼将照花水月收入眼底,那道轻微的脚步声停滞在了亭前,摇摇相望着远处那窗棂前的伊人弄水,浅浅的笑在嘴边荡开。
丹凤眼中像是飞起的桃花,踏出虚空,蜻蜓点水落在水面上,惊起一阵涟漪,那道目光越来越灼热,热得她两颊微烫,“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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