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的意图是收回兵权,可他却把兵权交到了身边那些奸佞的手上。宦官权臣当道,手握重兵,势力越发庞大,朝内外无人能与之抗衡。
辽东严家,就是权谋斗争的牺牲品。
“大当家,又有两个寨子被庆王的人端了。”
崇明县外三十里的荒山上,一个戴着黑纹面具的男子正听手下汇报着。
他一身黑服,袖口穿了鎏金线,弯弯绕绕似乎组成了一个字,却又看不真切。黑纹面具上刻满了众生苦相,或尖叫或挣扎,狰狞万分。
“又是一个人,端了一整个寨子?”薄唇轻启,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从面具后流出。
下面跪着的人汗流浃背,说:“是……”
“粮草被烧了,大家伙一下就慌了,被那人找到了破绽。”
“果真都是些饭桶废物啊。”男人轻叹,“滚吧。”
崔瀚纠结了一个上午才觉肚饿,刚打算去伙房端饭,就听见县衙里负责洒扫的吏典说:“醉花院又去抓人了,乌泱泱的一群,看来是势在必得。”
“可不是嘛,以前是有姚大人在,现在……”
其中一个吏典连忙怼了同伴一下,惊恐道:“什么姚大人,是罪人姚氏,你脑袋不要了?”
“是是,你瞧我这张嘴。”
崔瀚冲过去,着急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吏典没想到随便话个闲都能被撞见,双双闭嘴。
“崔大人听错了,咱们什么都没说,认真扫地呢。”
府上府下谁不知道,庆王发落了一群人,唯独剩下崔主簿,里面保不准有内情。崔瀚似乎还和新上任的沐大人亲近,要是让他听一耳朵去向沐大人告状,那可不得了。
“醉花院又抓人了?他们去哪儿抓了,抓的是什么人!”崔瀚满脑子都是醉花院的事,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之后说了什么。
两个吏典对视一眼,说:“崔大人,您快去南市看看吧,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多谢。”
崔瀚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出了衙门,直奔南市去。南市尽头此时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最中间的是阿颜的豆花摊,外面是一群打手。南市的商贩百姓全都过来围观,谁也不敢上前。
“阿颜姑娘,时候到了,请吧?”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满脸戏谑站定在阿颜的摊前。
阿颜不理会他,依旧收着自己的东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不识好歹。”管事自觉被拂了面子,表情也凶狠起来。
阿颜微微抬眼,看了他一下,而后又低下头收拾,把碗里剩下的汤汁往前泼。
管事跳着向后退,可精致的鞋面上还是沾上了糖水。他暴跳如雷,指着阿颜的鼻子骂道:“不过是个身在奴籍的下贱人,过去仗着有姚大人帮你,心气儿还高了,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呸!”
阿颜全当他是苍蝇嗡嗡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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