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道:“向大人在朝堂根基稳固,又有众多门生拥护,若想连根拔起,只能逼他犯些皇上决计不会袒护的死罪。”
符卓颔首,“严大人言之有理。不过,这个死罪……要如何做?”
“这个……”严曦抿了抿唇,“请太师再给下官七日。七日后,下官定有万全之策。”
“好!”符卓起身,“老夫就等你七日!严大人,可莫要让老夫失望啊!”
七日足够梁砚文进京了。他听完严曦的话,脸色变的极差。严曦当然知道他不赞同自己的做法。别说梁砚文,就是他自己,也不想这么做。陷害朝廷命官跟宫女私通,如此龌龊之事,他十分不齿。
见梁砚文发愣,半天不动,严曦又重复了一遍:“兄长以为如何?”
梁砚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回过神比道:“为兄赶路累了,不若明日再说?”
如此敷衍的借口,严曦怎会听不出来?他不想多说,严曦自然也不好强求,“也好。”起身收拾了床铺,“兄长好好歇着。”放下帘子前,忽然道,“兄长可有喜欢的人?”
梁砚文摇摇头,面露诧异,“为何这般问?莫不是你……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严曦想想,这辈子还真只能是心上之人,偷偷放在心上之人。他嘴里苦涩,却笑的没心没肺,“怎么可能。只是觉得兄长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所以随口问了一句。”
梁砚文笑,“等你安定下来再说。”
严曦不解,他还不够安定吗?难不成梁砚文还要等他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才会谈婚论嫁?想起亲生父母,他问了句:“兄长上次说帮我查身世,可有眉目?”
“尚未。”梁砚文比道,“为兄只记得你说你的家很远,在东边。但云楚这么大,在东边哪里,你也没细说。”
说到这里,严曦才想起他失忆之后醒来,梁砚文只跟他说被人打了,其他的并未详谈,忍不住道:“兄长可知我为何会被歹人打伤?”
他从前一直以为是苏州的流氓地痞看他不顺眼才揍人。他能理解,因为自己有时确实挺让人看不顺眼的。自己什么样,心里好歹还是有点数的,所以才未细细问过。
不过,说不定这件事跟他的身世有关,他若真是哪个大门大户家的少爷,那些人说不定是被人派来的。戏文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恶毒的姨娘和庶子为了继承家业,暗中想尽办法将嫡子赶出家门,甚至买凶|杀|人。
那日的事梁砚文也不太清楚,他当时病重,一直躺在城外的破庙里休养。一个平日跟他们走得较近的小乞丐忽然跑来说严曦被人打了!他原本就在发热,头重脚轻的,当时心里一急,竟晕厥过去,待人醒来,严曦已被几个乞丐合力抬回来,头上的伤口粗糙地包扎着,人尚在昏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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