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容宸笑笑,拉了拉被角,坐在窗边,“头可还疼?你昨日没少喝。”
“还……好。”想起昨夜在密道里两人贴的那般近,严曦脸色燥红,好在夜里也瞧不见。“昨日……微臣可说了什么?”
蔺容宸轻笑一声,“说了。”
“说,说了……什么?”严曦大气不敢出。
蔺容宸侧着头不说话。
淡淡的月光照在他微微敞开领口的中衣上,如镀了一层浮动的银辉。修长的脖颈在这银辉中呈现出冷玉一般的光泽,他弯了唇角,笑若月下浮云,轻柔、淡然。朝严曦望过来时,仿佛漫天的星月之光都被他盛在眼里,酿作甘冽的清酒。
严曦一杯即醉,再也移不开眼。“皇上,我……”
“你说你困了。”蔺容宸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么看着朕发愣,是何意思?知道你的眼神像什么吗?像一把剑,把不得将朕的衣裳全部挑开……”
“我……没有。”严曦将脸埋进胸口,臊得再不肯抬头。
蔺容宸俯下身,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严大人,你刚才很像……思春啊!”
只怪蔺容宸太会找角度,中衣又不贴身,严曦抬眼,正好将他胸前看了个光。从胸口到腹部,一览无余。他忙闭了眼,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往头上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微臣……没有。”
想给他回应,想伸手抱他,想亲他,想将他狠狠按在胸口……蔺容宸闭了眼,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暧昧的像那年三月的杏花雨。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把那些独属于严曦的气息吸到骨髓里。
也就那么一刻,他随即直起身,松开紧握的双拳,神色恢复如常,“朕先回去了。”
再不走,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皇上!”严曦喊住他,“往西南调兵之后,应当就没问题了吧?”他虽不太懂打仗的事,也知道把水军调往深山密林根本就是舍本逐末。
蔺容宸淡淡一笑,“应该没问题。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朕其实是想要符卓的那五千人马。”
严曦诧然,“皇上只能用这种方法收回兵权吗?”符卓手中少说也有二十多万兵马,一次五千,他得收到何年何月?说不定下一刻人家就起兵造反了。
“不然呢?以朕现在的能力,对他完全没办法。”蔺容宸苦笑一声,“你不是早知道吗?还骂朕是傀儡皇帝,说的真对……”
“微臣那时不懂。”严曦悔不当初,他一时气愤才说那种话,事后想想,如何不明白?“皇上不是还有季北城和沈璧两位将军吗?听闻这两位虽年纪轻轻,却都是出自将门的军事奇才,久经沙场,骁勇善战。”
蔺容宸在这句话里听出了浓浓的醋意,心情大好,险些笑出声,“你怎么知道他们出自将门,还是军事奇才?”
季北城是西南王季牧之子。季牧乃镇国大将军,西南军统帅,常年驻守边疆,先帝驾崩前两年,他不幸病逝,否则司马义也不敢趁乱造反。好在季北城随季牧常年征战,深得其父真传,领兵作战之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在京城风云暗涌之际保西南未出任何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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