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谢朝渊念出这二字,被他问话之人两股已隐隐开始打颤。
“是、是的,确实就是车前子。”
谢朝渊冲王让一抬下颌,王让去吩咐了一声,很快有人端了碗水进来,谢朝渊当着那二人面,亲手将那些车前子扔进了水里。
须臾之后,水中的“车前子”慢慢蠕动起来,竟似活了过来。
那二人噗通跪下地,身体开始打颤。
谢朝渊面色阴冷,盯着那在水中不断蠕动的东西:“这种东西叫智虫,是用来控制人心的一种蛊,高温煮过后会呈假死之态,看起来与普通药材无异,进入人体内又会重新活过来,被种上这种蛊的人无法自控,只能作为种蛊之人的傀儡,任人摆布,你们在开给本王王妃的药里头掺进这种东西,想做什么?”
谢朝渊冰冷的嗓音里听不出情绪起伏,跪在地上的人却已不寒而栗,抖抖索索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种蛊虫极难见,他们根本没想到这小王子竟懂这个。
谢朝渊平心静气等了片刻,跪在面前的二人始终不肯招供,他神色忽然变了,伸出手,猛地攥起了为首那个。
瞧见他眼中毕露的杀意,那人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小王子你、你不能……,我等是奉大王之命来为王妃医治……”
谢朝渊一只手已掐上他的脖子,眸色更冷,似丝毫不将他嘴里说的西戎王放在眼中:“本王再问你一遍,你们想做什么?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那人咬紧牙根,依旧不肯说。
片刻后,他瞳孔放大,整张脸憋得通红,很快喘不过气,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谢朝渊,牙齿咯咯打颤,拼尽全力试图挣扎,想将谢朝渊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掰下,谢朝渊不为所动,漆黑眼瞳盯着面前人,如同盯着一个死物。
不过半刻钟,那人神色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身体滑落下去,谢朝渊接过王让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微红的手心。
还跪在地上的另一人不断磕头,终于颤声开口:“小王子饶命、小王子饶命,小的说、小的说!是、是大王要小的们给王妃下蛊,大王想控制王妃来让您听话,小王子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逼不得已……”
侍卫进来将人拖了下去,王让担忧提醒谢朝渊:“殿下,您将他们杀了,只怕西戎王那里不好交代。”
“他现在还有求于本王,能拿本王如何?”谢朝渊冷道,“本王就是要让他知道,本王不是软柿子,敢对本王的人下手,必得付出代价。”
尤其是,敢对谢朝泠下手的,直接掐死已经算是便宜了他们。
王让略一犹豫,胆战心惊地说起另一件事情:“方才奴婢听到他二人小声议论,说郎君血虚得不正常,像是大量失血之状,可他身上分明没有伤口,按理说不该如此,奴婢想起一件事,前日奴婢看到王进鬼鬼祟祟将几盆坏死了的花扔出去,那花盆上还有血迹,王进说是他自己不小心割到手弄上去的,可奴婢现在细想想,总觉得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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