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眼一斜,目光逼视过去:“他让你们做了什么,前前后后告诉我,一件事也不许漏。”
跟他接头的士兵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凌统轻踹他一脚:“怎么?跟他两天比跟我两年要舒坦了?”
那士兵嘿嘿笑了一声,解释道:“先生说如今令牌在他手上,我们就得听他的命令,哪怕是对您也不能透露分毫。不然违他的命令就等同于违抗军令,到时候丢的是您的脸面。”
还挺能说会道。
凌统嗤地笑一声,心道李先生事事算尽,却不谙这军营的长短,规矩是拿来守的么?
显然不是。
违令乃家常便饭,单看吕蒙将军榜样如山,差点没把豫章郡的新任太守公气出病来,不也照样坦荡认错下次还敢?
士兵见他难得在这军机紧要的关头笑出声来,却想李先生真是神人也,连凌将军的反应都说准了。
这便将实话小声地一股脑兜出来:“不瞒将军,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李先生做了什么,他把我们分成了四个小队,分别去买药、采花、摘皂荚、借肉桂来。”
凌统单手撑着案头,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拧了拧枪,隐约怀疑又被李隐舟设计了什么。
买药还可以理解,肉桂也实实在在用在了粥里。
可如今天寒地冻、花草萎谢,李隐舟寻花找皂荚的,总不能是为了洗沐吧?
他目光一沉,手腕转动,蓦地将枪尖挑起!
刹那银光闪落。
冷冰冰的尖端堪堪停在对面骤然紧缩的瞳孔之前,威胁般地上下一点。
士兵呼吸几乎一窒,片刻,才听凌统冷凝的声音:“他真的只做了这些?”
“……千真万确。”士兵紧张地一眨眼,恨不能哭给他看,“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凌统瞟他一眼,慢腾腾收回了枪。
自家的兵当然不能真打,他心疼。
但这么吓唬也没别的话,看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他歪头想了一想,果断道:“给我备纸笔。”
士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要写信?”
您还会写字呢?
凌统脸色却不像是开玩笑。
李隐舟要借人他并不怀疑什么,可偏因他是自己人,便该将想法大大方方宣之于口,绝不该如此费尽心机藏掖此行的目的。他不是不信任李隐舟,只怕他心慈手软信错了人!
片刻,笔墨齐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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