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虞川的表现看, 他一点没觉得家里闷,他似乎在这种闭环的日常里得到了某种满足。但林溪提,他还是认可,最后在一个天气尚可的早晨,领了林溪出去。他们坐的专车,从一个停车场到另一个停车场,到目的地时,鞋底甚至没有沾上哪怕一点点灰尘。谢虞川的办公室是个并不大的开间,落地玻璃外是城市的高楼大厦,玻璃内则是桌椅办公用具。一些老板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养鱼、打保龄球等,又或者设个起居室当家来用,但这都不是谢虞川的风格。他的办公室……说不好听的就像那种测试性上几天班,不行就要跑的新入职员工的。所以他的手下常年瑟瑟发抖在发疯边缘游走。他们到的时候,就有七八个高管排着队等在办公室外的沙发上,抱着文件拿着笔记本,翘首以盼,中间有两位臭着个脸分据沙发两头,听说是等待的时候因谁先谁后吵了起来。谢虞川不急着见他们,叫人去拿了一张更软些的单椅进来,找了几本他亲自读过觉得还行的书,把林溪安置在了落地窗下阳光最好的地方,在这之后,才一个一个的叫进来处理公务。看见林溪在,高管们自然好奇,一边汇报一边悄悄偷看。林溪有时回以礼貌点头,有时充耳不闻,只做自己的事情。但仅他在这里,似乎就已经起到很大作用,谢虞川会比平日更加温和收敛,往常要发脾气的事情今日都不动怒,只叫人好好亡羊补牢罢了。这更叫公司的人啧啧称奇,以及……大肆传播。时不可待机不再来,这会儿不来“报损”何时来?来的人络绎不绝,一上午竟就这样到了头,林溪放了书,要活动活动。但刚一动作,谢虞川便转了视线过来,问他:“吵吗?”高管:“……”他还没说话呢!!!林溪当然说不吵,“我随便走走,就在这层。”张九厘和车小尼两人立刻跟上来,表示自己会陪同,这才让谢虞川保持在了椅子上。三人一前一后的出去,门外竟还有一个在等待的苦瓜脸高管。那人一看林溪,心说逮着一个是一个,扬着文件扑上来问到底如何如何。车小尼本是想把人支走的,但没想到林溪把文件接了过来,当场翻开了。那是金融资产部的管理人员,拿的是一份满是数字、指线的表,这种专业化程度极高的东西,并不是能简单糊弄的。然而,过来没一会儿,林溪却言简意赅对人说了他的意见。他表达完,高管就点头,而张九厘去旁边找了章子盖上,真就算这样处理了一桩事。车小尼略傻眼。“快午饭了,让人不要再过来了,”林溪又对他们道,“我哥需要休息。”张九厘向他解释说:“他们是听说你来,想看看,我这就让他们别来了。”他说着拿手机向工作群发消息。离午饭约莫还有半小时,林溪简单转了转,又在中庭的会客区停了步,这时他转过身,正面向张九厘。张九厘:“?”林溪又看一眼车小尼。车小尼何等机灵,看他们是要谈正事的样子,立马找了个借口下楼去了。林溪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张九厘犹豫一瞬,很快还是和他说了。谢氏掌握了三角地区的一条重要运输线,沿线的各小国并没有建立起完整的产业体系,国内居民生活极度依赖进出口,因此可以说是谢氏在掌握他们的生命线。这个地区因为历史和资源禀赋的原因一直以来混战不断,而谢氏在其中长期保持着中立地位,并不存在为哪一方站台,而切断另一方供给的情况。这种立场过去几十年都未改变,到了谢虞川这里,却要变化。张九厘:“只承接拥有当地许可的客户的运输业务,其实就相当于选择了那一边,配合他们切断武装力量的资源供给。这对当地可能是好事,但我们做生意的,过去几十年都这样做的,谢总其实真的是没有必要……”“玩了几十年火,今日就不会自焚?”林溪反问。张九厘苦笑,“你怎么跟你哥说一样的话。”这道理每个人都懂,只是那么大一块蛋糕,在谢氏的其余项业务日渐衰微的情况下,谁又愿去动。这一动,不就发生流血事故了么。当地员工遭受火力袭击,多人受伤,幸好提前备好了充足武力,不然许多人就要与国内的家人永远隔绝了。“其实我也知道,”张九厘叹气说,“这是他很早就想做的事情了,当年在你的事情上,他就已经够动肝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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