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口喊疼,这会儿脸色煞白,头都疼了。只觉这位县令夫人伶牙利齿,十分难缠。她若是承认对宁王殿下患了相思病,在宁王殿下面前也落不着好;可是不承认对宁王殿下患了相思病,被这市井妇人一歪曲,便成了心系别的男子,不守妇道了,结果……就更不好了!
当日胡娇回去,向着县令大人深深一拜,以表谢意。
她跟着许清嘉久了,多少也得了些县令大人的真传,歪曲起事实来,能挖个坑将人埋里面。如今的区别是县令大人挖的坑深一点,她挖的坑浅一点罢了。
还得再修炼。
许清嘉被她这一拜给弄的莫名其妙,扯着她坐到怀里来,笑道:“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便跟我行起大礼来了?”
胡娇在县令大人的怀里十分沉痛的忏悔:“我往日总觉得,这世上大部分事情都只要简单粗暴的用拳头解决便好,如今却从夫君身上学到,这世上之事,能用智取的,还是不要劳动力气的好!”能用话挤兑的别人羞愤欲死,何必还要动用力气呢!
她离开听见院,顺便拐到灶上去,跟婆子嘱咐了一遍,回头送家常清粥小菜去听风院。如果听风院用了,以后就按此例,也不必非要肥鹅大鸭子的侍候着。如果听风院还要继续砸碟子摔碗,那就……一碗清粥也别送,让她们饿着去。
粒粒皆辛苦,这时代的粮食可是全凭人力,没有机械可代劳,甚至好多农家连个耕牛也没有,一滴汗水摔下去砸成八瓣,碰上灾年也未必能换来一粒粮食。
许清嘉摸摸她的小脑袋,稀罕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阿娇这是……终于停止跟为夫叫板了?”这倔丫头成亲这么多年,还要时不时拿体力来跟他叫板,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胡娇在他脸颊蹭了蹭,今日出奇的乖巧,将听风院尚美人的事情跟许清嘉讲了,前几日她就与许清嘉讨论过尚美人所求,夫妻俩制定了一二三种回击之法。胡娇原本的想法是不如用武力威吓,说不定尚美人便老实了,被县令大人否定。
县令大人觉得,这等妇人,还是要用言语辖制要好上许多。
动武还是要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有动武的必要。
现在胡娇觉得,县令大人真是太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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